王勖:“……”
宮若梅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有點過激,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她輕咳一聲,道:“宮家六十四手乃是我宮家的絕學奧義,怎能輕易示人?”
說完,似乎感覺沒有什么什么說服力,趕緊又跟上一句:“是不是,爹?”
擔心宮寶森會拆自己的臺,宮若梅又暗暗給宮寶森甩出一個威脅的眼神。
“哈哈哈,對,我女兒說不能輕易示人,那就必須不能輕易示人。”
宮寶森只覺得有趣,一邊喝茶一邊笑著附和。
……
又聊了一會兒之后,王勖離開。
“爹!”
見王勖離開,宮若梅皺眉問道:“您為什么要說我對六十四手的領悟比您還深啊,這種話王勖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啊。”
“我知道啊。”
宮寶森含笑回答。
“您知道?您知道還那么說,這不平白讓王勖心生芥蒂嗎?”
宮若梅不解問道。
雖然王勖和宮寶森誰都沒有挑明,但是眾人都知道,宮寶森和王勖現在就是師徒關系。
師父可以不教給徒弟某種功夫,但是以這種近乎玩笑的方式拒絕,就有些羞辱的意味了,難免會讓徒弟心生芥蒂。
如果徒弟心性差一些,反目成仇也是完全可能的。
“爹看人可比你明白多了,王勖他絕不是那種心胸小氣之人,他不會因此心生芥蒂的,而且……”
宮寶森忽然面露深意地問道:“爹為什么要這么說,你真的不明白嗎?”
“嗯?女兒怎么……”
宮若梅話說到一半,便忽然想到什么,臉上也噌的浮現大片紅霞,鮮艷的就好像要滴下來一般。
她蚊蚋般小聲說道:“爹,女兒在和您說正事呢,您怎么說……說這些?”
“說哪些啊?”
看到宮若梅害羞的嬌俏模樣,宮寶森哈哈笑著:“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正事比我女兒的終身大事還要大?”
“爹~~”
聽到宮寶森挑明,宮若梅愈發害羞,她只感覺渾身發燙,坐立不安。
“好啦,女兒,你不要害羞。”
宮寶森有些感慨地說道:“經過這些天的觀察,爹基本上確定了,不管是品行還是武功,王勖都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兒,爹同意你們兩個交往!”
聞言,宮若梅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羞澀,不過隨即她便想到什么,道:“可是,爹,我……”
不等她說完,宮寶森便笑著說道:“你是說和子良的婚約嗎,我已經讓老姜去退了。”
“可這么平白無故的退親,豈不是顯得我們宮家很失禮嗎?”
宮若梅擔憂說道。
她知道父親一輩子最重規矩和名聲,沒有什么理由就去退親,這傳出去宮家的名聲可就壞了。
“雖然這么做確實于我宮家名聲有損,但是……”
宮寶森輕輕撫摸著宮若梅的頭,道:“只要我女兒能嫁個好人家,那點名聲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