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謹遵師命!”
龔光杰在左子穆門下學藝十年,一手無量劍法純熟無比,持劍自立,卻是朝著前面抖出五朵劍花,這才得意洋洋,朝著西宗笑道:“龔光杰斗膽,不知哪位師兄師姐下場賜教!”
那十幾位西宗弟子只是見了龔光杰抖出五朵劍花就已經明白,在場十幾個西宗門人,唯有掌門親自出馬,說不定才能輕松把他拿下,其他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連弟子門人都知道的事情,辛雙清自然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心知這是左子穆派出門派內最得力的弟子,要給自己來了一個下馬威,卻不愿意低頭認栽,左右看了一眼,吩咐道:“江堯,你去領教一下東宗師兄的劍法!”
“是,師娘!”
江堯神情木訥,他現在一門心思放在創造新的劍勢招數上,對于無量劍派的比武根本沒放在心上,雖然是應了辛雙清一聲,卻只是向前挪了兩步,就呆立當場,仿佛畏懼了那龔光杰一樣。
眾人哪里知道江堯武功深淺,雖然還不至于恥笑鄙夷,卻已經在內心里不看好他了。
龔光杰也是同樣心思,使了一招起手式蒼松迎客,叫道‘請師弟賜教’,劍勢一轉,直奔江堯上三路襲來,那劍光如同一條白色匹練瞬間,就到了眼前。
“不對……不對!”
江堯正在想著君子劍的用法,見到有人朝著自己遞招,本能的要拔劍還擊,只是當他拔劍后,突然想到,自己既然否定了君子之劍不該以攻代守,那么真正的君子是不是應該嚴防死守,以守代攻呢?
心中有所想,江堯竟然把已經遞到一半的劍招又收了回來,在胸口一封,卻是在險之又險的剎那,擋住了龔光杰的進招。
在外人看來,江堯這一招使得真是驚險至極,差了一厘一毫,胸口必定被戳出一個劍洞來。
“好一招‘貫虹落日’!”
龔光杰也是嚇了一大跳,他也沒想到,江堯這個西宗弟子竟然連自己第一招就接的如此兇險,下意識里就把江堯看得更輕了。
相比起東宗弟子興高采烈,歡呼叫嚷,西宗弟子卻是各個失去了精氣神,尤其是辛雙清,下意識都差點要開口,讓江堯認輸投降算了。
“我還以為他最近半年勤奮修煉,武功有所進步,沒想到卻更差了,”葛光佩漂亮迷人的大眼睛,閃爍了一下,卻是不動聲色。
“師兄再接我一招。”
龔光杰第一招過后,連綿不斷,把無量劍派驚險奇妙的劍招一一遞了出來,江堯每每在驚險時刻,一招普普通通的‘貫虹落日’,抵擋住了龔光杰的殺招。
在外人看來,兩人比武,龔光杰一招一式盡顯瀟灑,當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好看得緊。
但是實際情況,真正看明白的人,卻是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該怎么評價是好。
“師傅,江師兄使用的‘貫虹落日’,真的是咱們無量劍派的劍招嗎?”
西宗弟子眼見龔光杰已經滿頭大汗,再反看江堯依舊一副神情木訥的模樣,大家早就心里明白,這哪里是什么神情木訥,分明是鎮定自若,風淡云輕啊。
“這個……”
辛雙清自己也是納悶不已,江堯使用的劍招,好像,也許,大概是‘貫虹落日’,但是又有些似是而非,好像與自己傳授給江堯的‘貫虹落日’,大不相同。
辛雙清自己也看不懂,自然是不可能給弟子講清楚江堯到底怎么用一招簡簡單單的‘貫虹落日’,就把對方所有招式都抵擋下來的。
算了,不管了。
反正江堯要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