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啟程吧。”
江堯終于還是想起了自己答應葉二娘的事情,當然帶著葉二娘前往少林寺,除了幫她找兒子外,自己也有些事情要做一下。
四人逗留在蘇州的時間確實不短了,前幾日連續降了三天暴雨,江水上漲了五尺有余。
如果四人不走,這老天爺再下兩天雨,江北就會江水泛濫,到時候,大家想走也走不成了。
“我不走。”
秦紅棉手里拿著的紅紙,紅唇剛剛在上面抿過,還有一個濕濕的唇印,聽到江堯和葉二娘談話,直接撅著性感的紅唇,發出了反對的意見:“我還沒在蘇州玩夠,我不走。”
“必須走!”
江堯第一次朝著秦紅棉發出了冰冷的命令,秦紅棉嫵媚嬌憨的姿容瞬間凍結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江堯,用這么嚴厲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公子,我們是繼續騎馬,還是改坐船?”
葉二娘聽到可以走了,心中歡喜,唯恐出現變卦,先開口敲定出發的事情。
“坐船吧,先在太湖找一艘游船,到了杭州,再找一艘前往汴梁的商船,”江堯在射雕世界過了幾十年,對于大宋的地理位置,以及風土人情都算是比較了解。
葉二娘已經多年沒回中原,聽了江堯的安排,直接出去安排去了。
“你兇我!”
等到葉二娘出了門,一直凝聚情緒的秦紅棉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淚花,噗噠噗噠,落了下來,順帶把剛剛涂抹在臉上的胭脂沖出了兩道淺淺的溝壑。
“誰讓你不聽話了,下次不聽話,看我怎么懲罰你!”
江堯繼續板著臉,沒有理睬秦紅棉的申訴,這個丫頭應該是到了叛逆期了。
“你又不是我夫君,你憑什么懲罰我?”
“嗯?”
江堯聽到秦紅棉的怒吼,直接呆住了。
誰教給她的這種話?
難道是自己晚上和木婉清‘打架’時的談話,被她聽到了?
……
人這種動物,經常會給自己制造一些牢籠,這些牢籠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人的感情,另一種則是習慣。
感情也分很多種,最強烈的感情應該是欲·望。
欲·望和貪婪驅使著人前進,讓人無法保持平和心態,得隴望蜀,蹬鼻子上臉,但是這東西并不是萬能的,因為欲·望只是人七情六欲中的一種,其他情·欲對**有著天然的壓制性。
在射雕世界,小皇帝趙詢除了不停的滿足自己,幾十年如一日,給與了自己和身邊人數之不盡的財富和名譽。
可以說,小皇帝趙詢用一張龐大的網絡籠罩在江堯身上,讓江堯明明已經可以輕而易舉反客為主,自己登基為帝,做那九五之尊,但是江堯身邊的人,天下五絕,全真教內師傅,師伯,師叔,以及其他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愿意讓江堯篡位。
如果江堯真的要篡位,大概要殺掉一大批的親信和家人朋友。
當時江堯在一些勸自己更進一步的下屬面前,捂著心口良久不語,最終只能選擇把穆念慈給自己生的長子交給這些下屬,讓他們在自己離去之后,再行篡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到了那時候,江堯也終于理解了歷史兩大權臣沒能篡位的無奈,不論是曹操,還是多爾袞,他們一方面挾天子以令諸侯,為篡位做足了準備,偏偏另一方面,他們就算是已經和皇帝平起平坐,卻無法真的篡位,除非他們真的六親不認。
江堯自然不是六親不認的人,所以只能選擇和曹操一樣,一方面增加自己的影響力,另一方面努力培養自己的孩子。
自己無法做的事情,就讓自己的孩子去做吧。
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和貪婪,江堯卻又陷在了幾十年生活培養的習慣中,無法自拔。
高高在上習慣了,做一些事情,總習慣用一些簡單而又粗暴的方式。
這大概也是江湖人的行事作風,對自己手中的刀劍擁有的力量太過迷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