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坐下吧,給我講講,你們師兄弟的事情,”江堯也是閑著無聊,看著薛慕華一大把年紀,想來也是有故事的人。
你有故事,我有美酒。
江堯想起接下來要去的擂鼓山,也想多了解一下逍遙派的事情。
“是,前輩,”薛慕華沉默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講道:“我們師兄弟八人,大師兄是名喚康廣陵……”
“康廣陵?”江堯打斷了薛慕華,問道:“那阿碧姑娘拜師一個琴顛康廣陵,就是你大師兄吧?”
“正是,”薛慕華說到這里,直言道:“那阿碧姑娘其實不但是我大師兄的弟子,阿碧姑娘的父母本是大師兄的家仆,當年因為躲避星宿老怪丁春秋的追殺,阿碧父母為了保護大師兄而死,大師兄感念兩位忠仆,事后在慕容家找到阿碧這孩子,就收她為徒了。”
“難怪,我說阿碧這一個慕容家的小丫頭,怎么會拜在康廣陵的門下!”
江堯解開了心中一個疑團,隨口又問道:“那丁春秋當初不是和你師父作了約定,不再為難你們,怎么又會追殺你們師兄弟?”
薛慕華聽到江堯說起這些,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恨道:“那丁春秋卑鄙無恥至極,怎么可能說話算話……”
……
距離江堯住處不遠的地方,蘇州城王氏別院內,一個身材魁偉,鶴發童顏的老者正輕撫一個貌美少婦后背,輕言寬慰著她。
“啊嚏——”
丁春秋皺著眉看著眼前腐爛的女尸,說實話,他也算是用毒高手了,但卻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竟然舍得讓蜜蜂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活活蟄死。
就憑借這份鐵石心腸,丁春秋都要提高幾分對江堯的評價,同時也隱約感覺到,李秋水委托自己辦的事情,可能不會太順利。
丁春秋揮揮手,示意芙蓉仙子抱著康敏的尸體扔到花園埋起來,然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望著身側哭哭啼啼的李青蘿,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啊。
按照他薄情寡義的性格,本不想來中原趟這趟渾水,但是李秋水親自給他寫了一封信,他也不好袖手旁觀。
畢竟再怎么說,這李青蘿也是他和李秋水勾搭成奸生下來的‘孽種’。
李青蘿哭了片刻功夫,眼圈已經紅腫了,丁春秋聽得心情煩躁,站起身來,來回走了一圈,終于開口,說道:“好了,丫頭,那江堯的身份來歷,我和你母親已經調查清楚了,對付他不難!”
“他的來歷女兒也知道。”
李青蘿今天穿了一件寶石藍色流云長裙,看上去素雅端莊,珍珠似的眼淚布滿整張俏麗的臉蛋,哽咽一聲,抽提一下,云紗罩著的對襟春衫本來就被豐滿胸部撐起了,此刻顫一顫,頓時嫵媚橫生。
李青蘿哭泣了一會后,這才說道:“我是惱恨母親和義父,明明有父親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卻不傳給我……”
李青蘿不知道自己是丁春秋和李秋水勾搭成奸后生下來的孽種,平日里對丁春秋,是按照李秋水的要求,稱呼為義父。
丁春秋聽了李青蘿的話,心里同樣是對李秋水痛心疾首,他冒著生死危險勾搭李秋水這個**婦人,不就是為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嗎?
結果李秋水竟然把這兩本逍遙派絕世神功藏在玉石神仙前面的蒲團中。
真是賤婦!
丁春秋這些天已經暗地里咒罵李秋水不知多少次了,此刻又罵了一聲后,罵完之后,只能耐著性子,繼續勸慰李青蘿。
好不容易等她心情平復,丁春秋輕撫頷下長須,這才繼續說道:“你母親說,江堯這個人她還有大用,需要拉攏,而不是抹殺。另外,聽崔綠華說,當日西夏一品堂圍攻丐幫時,江堯獨獨只救走了語嫣一人,你母親的意思是,由為父測量一下他的本事。如果這小子果真不同凡響,就算是把語嫣許配給她,也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