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堯把自己在擂鼓山破了珍瓏棋局,被無崖子收做徒弟一事講解清楚,童姥猶自不肯相信,但是江堯那一身澎湃至極的真元卻做不得假。
無奈之下,江堯只好把無崖子和李秋水、丁春秋的往事又講了一遍,童姥有疑問,江堯另外給她講解。
甚至江堯還把珍瓏棋局的破法,也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都說長話短說,但是還有一句話,那就是說來話長。
等江堯把關于無崖子的事情講完,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一刻鐘的時間。
江堯和童姥互相說話的時候,那烏老大等人又不是傻子,‘天山童姥’的名字,和那女童蒼老的聲音聯想起來,到了此時,他們再猜不到女童真正的身份,就是一群白癡笨蛋了。
猜到了真相的眾人,心亂如麻,面色灰白入土,全都匍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等待著屬于自己的命運降臨。
要不要反抗?
這樣的想法頂多是在眾人腦海里一閃而過,隨后就被江堯釋放煞氣直接鎮壓下去了。
當然,這些人不敢反抗,也可能是有部分原因出自童姥這些年凌駕于眾人頭頂,用了嚴刑酷法來鎮壓他們,早就把他們骨頭里血性消耗的差不多了。
“你很不錯。”
江堯滿身煞氣收放自如,讓童姥感慨了一聲,隨后卻再次陷入悲傷之后:“你師父臨走之前,可曾和你交代什么嗎?”
“師傅臨走前,除了交代弟子照顧李青蘿師姐外,就是讓弟子除掉丁春秋這個叛徒,”江堯想了一下,隨后又道:“師傅害怕弟子不是丁春秋的對手,也讓弟子先找師伯,或者李秋水師叔那里學習一下本派武功……”
“住口,你怎么還稱呼那個賤人師叔?”
童姥一聽江堯對李秋水敬稱,頓時火冒三丈,怒吼道:“師弟就是因為她才慘遭不測的,你見了她,就該把她戳骨揚灰,一消心頭之恨!”
“師伯,師傅臨終遺愿,其實是想門派大家和睦相處,”江堯輕聲解釋了一聲,隨即又引來童姥一陣破口大罵。
江堯嘆息一聲,也不再多說話,只等童姥罵得累了,就攙扶她回洞休息,順便把李秋水和李青蘿兩女拉到一側,告誡了她們兩個一句。
李秋水只有十六歲的記憶,哪里知道‘自己’和師姐恩怨之重,早就無法化解了。
江堯好說歹說,才讓她們兩人和葛光佩五女一樣,都戴上面紗,扮做江堯的妾室。
只等第二天天色大亮,江堯就在眾人環繞下,保護著童姥,施施然繼續向西走。
當年逍遙子收徒弟的時候,居住在星宿海,而星宿海遠在西夏西面萬里之外。
童姥雖然沒有和無崖子爭奪掌門之位,但是自建勢力的時候,也沒搬到中原,只是在天山南麓尋了一個險峻的地方。
縹緲峰位于天山南麓,雖然已近冬日,依舊比其他地方暖和許多。
靈鷲宮雖然建立在縹緲峰險峻場所,但是海拔不高,平日里沒有冰雪,反而多霧,也不知道當初修建的時候,死了多少人。
這一日,眾人才走過西夏都城,江堯把童姥給的信號彈釋放到了空中,就聽得遠處一陣蹄聲急促,夾著叮當、叮當的鈴聲。
江堯登高望去,但見數十匹駱駝急馳而至,駱駝背上數十女子都披了淡青色斗篷,遠遠奔來,宛如一片青云。
等數十騎駱駝奔馳近前,江堯這才看得仔細,這些女子斗篷胸口都繡著一頭黑鷲,神態猙獰。
眾女望見童姥,便即躍下駱駝,快步奔近,在童姥面前拜伏在地,齊聲諾道:“尊主,屬下追隨來遲,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