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老板真不愧是生意人,極有眼色,對于穿著破舊的肥寶、孟海理都不理,但是卻沖著江堯打招呼道:“這位公子也是和九叔一起來喝下午茶的嗎?”
“朱老板請了,我是九叔的弟子,肥寶是我大師兄,”江堯一句話還沒說完,頓時就見那朱老板臉色難看下來,心里不由暗罵一聲:變色龍。
“對了,朱老板,這是我的名片,我家也是做酒樓、餐館生意的,以后大家有需要的地方,要互相幫忙啊。”
江堯從小就對做生意的人狗眼看人低這種天賦習慣了,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拿出自己的底牌,一張鍍銀的名片,上面鑲刻著兩行小字:“尚客來餐飲連鎖有限公司,總經理:江堯!”
“尚客來?總經理,江堯?”
那朱老板面色先是一愣,隨后一驚,整個臉好看極了,即是恐慌,又是驚喜,連連作揖:“原來是聞香樓的少東家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里面請,里面請——”
聞香樓是個老字號,但是在十多年前,和天然居沒什么區別,都只是一座鄉鎮酒樓罷了。
問題就出在十年前,江堯開始做夢,記起了前塵往事,于是乎一個個奇謀怪計用在生意場上。
當時革命軍剛剛占領廣東,聞香樓就率先研制出了壓縮食物,然后低價販賣給了革命軍。
壓縮食物對于近現代軍隊的意義非常重大。
在得到革命軍的訂單后,聞香樓順便就擁有了政治上的大靠山。
一個雙贏的局面被打開,隨著革命軍進駐每一座縣城,聞香樓的生意也就鋪設過去。
一家名為尚客來的連鎖餐飲公司,也隨之誕生,經過十年發展,依靠著薄利多銷的好口碑,哪怕每份飯菜利潤只有一分錢,積年累月下來,聞香樓老板江百萬的名字,也已經名副其實了。
對于廣東人來說,廣東十大富商之首江百萬,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絕對是傳奇人物。
而對于任家鎮方圓百里的區域,江百萬的公子江堯,更是家喻戶曉的人物。
年滿十八,天資聰穎,俊秀不凡,卻還沒有娶妻,妥妥的鉆石王老五啊,只要是家中還有待字閨中的女兒,無不是奢望能有朝一日,讓江堯看上自家的女兒,然后自家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朱老板客氣了,我這次前來,是陪大師兄來提親的。”
江堯呵呵一笑,給肥寶打了一個眼神,肥寶連忙拿出裝錢的袋子,笑臉略顯僵硬,道:“未來岳父,你上次說只要我帶來兩百兩銀子做彩禮,就答應讓阿珠嫁給我,錢我已經帶來了,我師父給我做媒……”
“這錢是你自己的嗎?我當初說是讓你自己掙兩百兩,可不是讓你借兩百兩銀子。”
那朱老板對江堯前倨后恭,是因為江堯老爸江百萬名氣太大,拋開江家的面子,他明顯還是看不起肥寶,哪怕他有一個很有錢的師弟,依舊如此,不過他在呵斥肥寶的時候,好歹還沒敢給九叔和江堯擺臉色。
“朱老板,這兩百兩銀子就是我大師兄掙來的。”
江堯見肥寶哼哧哼哧,被朱老板出爾反爾的的話,氣得吐不出一個字來,也是替他心急,直接開口笑道:“尚客來已經決定聘請我大師兄做朱家鎮連鎖店的經理,年薪五百兩,外加年終紅利分成,這兩百兩銀子不過是定金罷了。”
那朱老板也是沒想到,江堯會這么力挺肥寶,一時間也有些為難,神情籌措:“江公子,你有所不知啊,這個肥寶真是災星臨門,自從他來我家提親后,我這天然居就狀況不斷,就說前幾天,后廚師傅就切住了手,昨天小二又摔斷了胳膊,今天一大早,水缸里就出現了……死老鼠!”
說到最后時,朱老板面相難看,直言道:“我去附近廟里問過了,他們都說這個肥寶和我命里相克,他屬狗,我屬雞,絕對不能成為一家人。現在他還沒娶我家阿珠,我就倒霉成這個樣子,如果真的讓他娶了阿珠,我還不直接被他克死啊!”
“哦?”
江堯和九叔對視一眼,還真沒想到,這朱老板還有如此難言之隱,這可難辦了,畢竟自己作為修道之士,也不能太過強人所難了。
“朱老板,不知道,你麻不麻煩,把生辰八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