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昭寧,同樣好奇無比,只不過昭寧一直忍耐不問,她不想讓顧天涯感到為難。
……
這個問題顧天涯確實很難回答。
因為他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和借口。
要知道任何謊言都有漏洞,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隱瞞。
幸好也就在這時,事情突然有所轉機。
但聽外面步履匆匆,似是有人來的極為倉促,那人進入客棧院落之后,幾步奔到屋門口的臺階上,原來是一個世家的奴仆,明顯是有事情想要稟告。
但他目光先是偷看顧天涯一下,不知為何眼中竟有驚懼之意,在場世家心中一動,鄭觀魚突然說道:“顧姐夫不是外人,有什么話你直接說。”
奴仆這才開口,小聲道:“公子,出事了。”
他不等鄭觀魚問他,緊跟著再次開口又道:“范陽盧氏有人騎馬而來,向我們告知了一件稀奇怪事,說是今日中午之時,盧氏門前突然現身一個老道,那老道年紀很大,然而手中卻極其輕松的拎著一個人,他到盧氏門前將人一扔,隨即冷笑三聲轉身離開,等到盧氏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突兀出現的老道士已經沒了蹤影,而那個被仍在地上的人,竟然是范陽盧氏的照云公子……”
“盧照云?”
“被一個老道士扔在家門口?”
眾人面色都是一怔。
卻見家奴偷看顧天涯兩眼,語氣突然變的古怪,小心翼翼又道:“那位盧照云公子,氣息早已斷絕,最嚇人的是,他的嘴巴被人給縫上了……”
在場六大世家,外加李建成和李世民,甚至就連昭寧和小青小柔,所有人全都看向顧天涯。
哪知顧天涯同樣面色呆愕,忍不住道:“你們看我干啥?這事我同樣一頭霧水。”
鄭觀魚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語帶試探的道:“今日上午之時,咱們在縣衙爭鋒,當時秀寧姐姐曾說,要把盧照云的嘴巴給縫上,但是我們都知道秀寧姐姐的性格,她真要動手絕不會這么偷偷摸摸……”
顧天涯點了點頭,道:“所以你們懷疑我?”
鄭觀魚同樣點了點頭,直言不諱的道:“因為你當時也曾說過,要把盧照云的嘴巴給縫上。”
顧天涯面色古怪無比,他心里同樣感覺納悶,忍不住道:“是啊,這話我也說過。”
這時忽聽崔翟開口,語帶深意道:“諸位是否可還記得,今日發生過一件怪事,有人曾在縣衙門外放言,追出去卻尋不到蹤跡,那人說,顧天涯的身后有后臺……”
眾人豈能忘了這事?頓時又看向顧天涯。
顧天涯緩緩搖頭,一臉鄭重的道:“需不需要我發個誓?”
他這樣的表態,顯然是真的不知,在場眾人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異,鄭觀魚轉頭看向那個家仆,沉聲道:“范陽盧氏的報信之人還在不在?”
那家仆連忙點頭,忽然又搖了搖頭,道:“啟稟公子,人家不是報信的,而是前來調查,來的乃是兩個嫡支。”
鄭觀魚微微沉吟一下,對顧天涯道:“顧姐夫,你是主人。”言下之意不說自明,他身為客人不方便自作主張。
顧天涯點了點頭,對那鄭氏家仆道:“勞煩你給領個路,我去見見對方的人。”
鄭氏家仆連忙轉身,急急走在前面領路。
顧天涯和眾人對視一眼,沉聲道:“既然諸位心有懷疑,不妨一起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