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得關系到整個家族利益的大事才行。
可惜老房把妻子喊進書房之后,自始至終一直是自說自話,房夫人只是靜靜坐在那里,不管老房說什么都是閉口不言。
“夫人,真不愿意原諒為夫嗎?”
房玄齡十分無奈,語氣明顯變得苦澀。
終于,房夫人緩緩開聲。
“夫君是家中之主,大事您拿主意就成。但是妾身有句話要擱在頭里,希望夫君不要開口說那句讓我去河北的話。”
房玄齡登時更加苦澀,老臉漲紅的道:“夫人你何必如此,夫妻之間非要這么拿話堵人嗎?你明明知道為夫的目的,我正是想要讓你去一趟河北。”
“你想都別想!”
房夫人陡然大怒起來,怒氣沖沖的道:“半年前的時候,俊兒被逐出師門,當時程家的正妻要去河北,妾身想著也跟著一起過去,結果呢,你阻攔。”
房夫人明顯越說越氣,突然伸手把一張桌子掀翻,滿臉凄苦道:“人家程處默被他娘帶著去河北,小家伙天天在平陽公主身邊伺候著,公主心善,看著不忍,所以沒過多久的功夫,程處默重新回歸師門了。”
房玄齡面色惆悵,喃喃道:“是啊,程處默重歸師門了。”
“不止是重歸師門,而且是顧天涯門下首徒,響當當的大師兄,百年之后是能給顧天涯披麻戴孝的人。不管以后顧天涯收多少個徒弟,也不管顧天涯的徒弟將來成就有多大,但是人人都得尊敬程處默,因為程處默乃是開山大弟子。”
“夫人,你消消火行不行,書房里沒有外人,為夫今天隨便你抱怨。”
“我不抱怨你,但我消不了心中的氣,當初程處默和咱家俊兒一起拜師,也是一起被逐出了師門,人家程咬金怎么當爹的,直接讓妻子帶著孩子去河北。可是咱家俊兒呢?你這個當爹的竟然阻攔著。”
“夫人,唉,夫人……”
“夫君你知不知道,俊兒現在每天躲在家里長吁短嘆。夫君你忙著大事,很少管顧孩子,你知不知道,咱家俊兒快廢了,他以前那么喜歡調戲搗蛋的孩子,現在像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不知道笑,不喜歡笑,他心死了啊,心死了你懂不懂……”
“夫人,什么都別說了,算是為夫求你了行不行?今次你一定要去河北走一趟。”
“去也行,不是不可以,但是妾身要帶上俊兒,把他留在河北不再回來。哪怕顧天涯不肯收回他,妾身也讓他待在河北,就算在顧家當個奴仆,那也是他一輩子的命。”
“都依你!”
“還有,妾身要動你的賞賜,家里沒有閑錢,但是妾身想要置辦一批糧食,最少要裝滿二十輛大車,妾身帶著一起去河北。”
“嘶!二十輛大車最少得是幾千石糧吧。夫人啊,咱家哪能買得起這么多的糧食?”
“所以才要動用你的賞賜,因為妾身認為這是最好的禮物。虎寶寶滿月之禮的時候,送金送銀的肯定不少人,但是妾身送去糧食,保證讓顧天涯高看一眼。”
“行,依你!”
老房只覺得牙根子都疼,強忍著不舍方才下定決斷。
房夫人終于滿意了,心里的火氣漸漸也小了。
書房里的氣氛稍微緩和,兩口子開始商量送禮的細節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