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吹來,吹在人的臉上如刀,偏偏這樣寒風之中,顧天涯卻覺得眼眶一熱。
那是想流淚的感覺,他的眼中分明已經有著熱淚。
李建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輕輕上移,似是想要幫顧天涯擦一下眼睛中的淚水,可是李建成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所以手掌猛然收了回來,溫聲笑道:“你是個堅毅不拔的人,不需要大哥疼你寵你,所以,眼淚不幫你擦了,乖乖的,自己擦一下。今晚的寒風很猛啊,你這樣會凍的生病的。”
顧天涯很聽話的擦了擦眼睛。
他滿臉誠懇看向李建成,輕聲道:“大哥,我會用心考慮你的勸阻。”
能夠考慮勸阻,似乎已經代表的退讓。
李建成明顯很是欣慰,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他足足笑了好大一會,直到一聲咳嗽才把笑聲打斷,顧天涯心里一驚,下意識的道:“大哥,你又咳嗽。”
李建成擺擺手,滿臉溫和的道:“看把你給嚇的,你明明知道我的病已經好了。”
顧天涯仍舊緊張,急急道:“回家,現在就回家。”
哪知李建成再次擺擺手,臉上忽然現出孩童般的固執,道:“不急,我偏要站在雪地里挨冷受凍。唯有站在雪地里挨冷受凍,你這個小兄弟才愿意聽我的勸說。”
顧天涯又是心疼又是難過,只能急急再道:“您說,我聽著。”
“好!”
李建成像是越發欣慰,口中吐出一道長長白氣。
然后,他目光溫和的看著顧天涯,溫聲道:“昔年春秋時代,魯國有位大夫,名叫少正卯,乃飽學之士。當時號稱是百家爭鳴,凡是飽學之人都在推廣自己的學派。由于少正卯和孔丘皆是魯國人,所以他倆開辦的私學都在魯國。”
李建成這個話題才一開始,顧天涯就知道要說的是什么典故,但是顧天涯并未出聲打斷,而是選擇靜靜的繼續傾聽。
只聽李建成又道:“少正卯這位先賢,講課的本領很好,每當他開壇授道之時,魯國的學子們蜂擁而至,經常會出現一種情況,那就是把孔丘的學子也吸引過去。小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顧天涯這才出聲,做出回答道:“這意味著學派之仇。”
“不錯,學派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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