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報主支?我覺得不必了。咱家的主脈就在長安城里,而剛才那股騎兵的方向正是長安城。這么一隊騎兵進入長安,咱家主脈肯定會很快知曉。但那是主脈應該操心的事,輪不到咱們這些暗脈摻和,咱們只需要約束好手下,讓他們最近一段日子不要出山就行了。”
“大哥所言有理。”
“記住了,一定要狠狠警告山中那些混貨,讓他們老實一點,千萬不要惹事,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股騎兵回歸北地之時,山中有些不開眼的想把他們當做普通商隊去搶,那可就要鬧笑話了,這股一百人的騎兵能干掉咱們所有人。”
“嘶,大哥說的是,我一定狠狠警告他們,保證不讓任何人犯渾。”
“嗯,速去。”
……
騎兵馳騁如風,轉眼就是十幾里。
這時已經極為接近長安城,道路上的行人漸漸變多起來,忽然領頭的少年一勒韁繩,狂沖的馬速幾乎在幾個喘息中停下,后面一百過個騎兵不解其意,但是心中迷惑卻不妨礙他們及時收韁,于是只在轉眼之間,這一股騎兵由動到止。
直到這時,才有另一個少年出聲發問,略顯愕然的道:“程處默,你干啥?”
“叫我大師兄!”領頭少年瞪他一眼。
“好吧,大師兄,你干啥,為什么突然勒住韁繩。”
“沒什么,只是讓大家喘口氣,歇歇精氣神,然后在趕路。”
“喘口氣?歇歇精氣神?我說大師兄你沒病吧,咱們顧氏鐵騎何時這么羸弱了?這才馳騁了十幾里地而已,你覺得大家需要歇息嗎?”
“我覺得,需要……”
領頭的少年一臉嚴肅。
至于問話的少年,此時明顯一臉懵逼,足足好半天之后,方才皺眉開口道:“有什么說法嗎?”
這少年不是旁人,赫然是顧天涯的二弟子李崇義,也正因為他是二弟子,所以才敢用相對平等的口吻向程處默質問。
卻見程處默遙遙看向前邊,忽然張口緩緩吐出一道氣息,道:“其實也沒什么說法,我就是想讓大家歇歇。馬上就要進入長安城了,長安城里有咱們幾個人的家。師父曾經說過,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如今咱們乃是響當當的顧氏門徒,此次歸來乃是省親榮耀之舉,所以我就覺著大家應該時刻保持精氣神,要在踏足長安城的那一刻就讓所有人都側目……”
李崇義聽的滿臉發呆,下意識的道:“原來是因為這個?你爭這個面子有何意義?”
他這是在抱怨程處默虛頭巴腦。
哪知程處默一臉肅重,沉聲道:“我認為,有意義!”
李崇義登時又是一呆,忽然腦中靈光一現,猛然竟也點了點頭,鄭重道:“大師兄你說的對,這個面子必須爭。”
程處默看他一眼,憨厚笑道:“咱們這次歸來,雖說乃是省親,可咱們畢竟是顧氏門徒,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盯著。咱們若是丟了人,丟的其實是師父的臉。”
李崇義再次點頭,更加鄭重的道:“大師兄,你有心了。”
這時旁邊湊過來一個小家伙,嘻嘻笑著對程處默擠眉弄眼,道:“師父老說大師兄笨,可我看大師兄也不笨呀。就憑剛才這個想法,大師兄就比我們所有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