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哼’的一聲,轉頭看著顧天涯,道:“婆婆早就跟我暗示過,咱家妹子可以活很久。也許是一百年,也許是一千年。只要她活著一天,她就是顧氏家族的守護神……這樣一位守護神,我豈能讓別人給娶走。肯定要留在家中,讓她永遠守護顧氏的后代。”
顧天涯張了張嘴,然而一時卻找不到辯解言辭,足足良久之后,方才輕輕說了一句,道:“你這么做對于嫦娥不公平。”
可惜他這一句宛如石沉大海,昭寧壓根沒有予以任何理會。
……
他倆夫妻竊竊私語,朝堂上則是有一番風云。
只見顧嫦娥沐浴在晨光之中,忽然款款走到鄭觀音的身側,道:“鄭觀音嫂嫂,您第一個展示新幣。”
鄭觀音曾是大唐的太子妃,并且還是做了足足九年的太子妃。無論閱歷還是見識,又或者修養和風度,盡皆可稱第一,朝堂并不足以讓她生畏。
她單手托著木匣,另一只手揭開上面的金黃色絲綢,然后在滿朝文武的渴盼目光中,舉止優雅的從木匣之中取出一枚幣。
那枚錢幣看起來并不算大,然則大殿的日光恰好照射進來,鄭觀音捏著錢幣放在日光之下,讓它閃耀出一種新鑄之幣特有的光。
做完這一副舉動后,她把錢幣放在手掌心里,然后就那么平托在掌心之中,一步一步在朝堂大殿里走著。
每走到一個大臣面前,她便把錢幣托到對方眼前給人看一眼,于是整座朝堂大殿之中,漸漸響起了無數的驚贊聲。
“好家伙,這就是新幣嗎?厚度真是夠厚,用料果然扎實。”
“還有還有,鑄造工藝。你們剛才發現沒有,這枚新幣看起來簡直不像是凡間能夠鑄造的東西。它看起來渾然一體,無論字口還是地章全都美輪美奐。這,這,這仿佛就是天生之物,完全看不到一絲人間的煙火氣啊。”
“哼,你們難道只關注到錢幣的用料和工藝嗎?為什么沒有人去注意錢幣上的文字風骨?”
“老夫剛才可是看清了,這枚錢幣的字口極其犀利,不但金鉤鐵劃,而且蒼勁有力,仿佛從骨子里透出一種桀驁,又似乎隱藏著一種豪邁熱血,讓人一眼看過之后,心中頓時生出雄渾之感。”
“是嗎?您老不會是在夸張吧?”
“只從文字上面一撇,您就能看出這么蘊含?”
“呸!你們這些晚輩才吃了幾年飯?”
“別看你倆現在已經是三品四品的大員,似乎官職已經算得上是個重臣級別。但你倆也就官職高而已,學問方面可就差遠了……年輕人啊,終究是欠缺了一番底蘊。”
“你倆質疑老夫評價新幣文字的贊譽太高,可你們知道那上面的文字是出自誰手嗎?若是老夫剛才沒看錯的話,那文字分明乃是當年那位的手筆。”
“當年那位?”
“大隋帝師,天人下凡。當年他不止是教導隋煬帝學識,而且還有無數大隋重臣在他坐下聽講。即便是飽學大儒,在他面前也得乖乖的當學生。”
“嘶!原來竟是那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