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嘆了口氣,好生相勸道:“今次顧妹夫要開國立基,據說涉及的官位將有3000余……”
李孝恭重重一拍桌子,大怒道:“本王丟不起那個人,想求官你們婦人自己去求。”
說完怒氣沖沖起身,大踏步出門而去,撂下一句話道:“本王還有政務要處理,這頓家宴你們自己吃吧。哼,說是家宴,吃的真窩火。”
一桌子婦人面色卻是紛紛帶喜。
其中一個婦人最為精明,小聲開口道:“王爺看似發怒,但卻沒有阻攔,并且離開之時專門點醒咱們,想要求官可以自己去求……”
眾人聽她一說,心中越發驚喜,紛紛把目光看向河間王妃,眼巴巴的等著后宅之主發話。
河間王妃乃是李孝恭正妻,輕嘆一口氣道:“最近一段日子,本妃要去顧氏后宅幫忙,縫制禮服,開國所用,爾等若是自覺擅長針織女紅,可以隨著本妃一起過去搭把手……至于成是不成,那就要看平陽公主的心情了。”
眾婦人又驚又喜,紛紛激動站起來,頓時整間屋子嘰嘰喳喳,人人都在爭搶著報名。
……
幽州城中,房家別院。
同樣也是坐滿了一屋子人。
雖然一群人坐在屋子里,但是眼睛全都瞅向院外,眼巴巴盯著一個少年手持長槍,揮汗如雨的在那里舞動如風。
良久,房夫人緩緩開口,道:“諸位親戚都看見了吧,妾身這個二小子只喜歡練武。他腦袋天生愚笨,學不會那些彎彎繞……”
房玄齡趁機也開口,仿佛很是無奈的道:“顧氏真傳門徒七人,唯有犬子最為蠢笨。”
這兩口子明顯在找借口推遲什么。
然而屋中眾人哪肯甘心?
只見一個中年人小聲開口,語帶期盼的道:“雖是如此,但他畢竟是顧氏真傳。顧天涯總共也只收了七個弟子,豈能不對弟子們用心栽培?”
另一個中年人連忙補充,語氣興奮的道:“顧氏即將開國,涉及官位3000余,房遺愛身為真傳門徒之一,有資格攫取一個高官之位……而吾等這些做長輩的人,也便能隨之謀取一個官位在身,到時候抱成一團,才好幫助百姓們謀福。”
老房默然無語。
房夫人突然嘆了口氣,起身朝著眾人屈膝行禮,致歉道:“諸位親戚,且恕老身無禮了。你們想要謀取官位,妾身沒有資格阻攔。但是房遺愛是我兒子,老身不允許他去出這個頭。”
“大嫂,你這么做……”有人語氣頗為不爽,冷哼道:“雖然我們是房家分支,但是畢竟也是姓房的,大嫂你如此冷漠,真是寒了大家的心。”
房夫人再次屈膝行禮,然而語氣卻前所未有的堅持,鄭重道:“一切不滿,妾身接著,然而妾身還是那句話,我不允許孩子去出這個頭。”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說下也只會僵持,在場眾人強忍心頭不滿,紛紛起身告別而去。
等到所有人離開,房玄齡長長吐出一口氣,苦笑道:“夫人,又讓你背上罵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