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百主可通曉匈奴言語?”
剺拱手回答:
“我等與匈奴言語相近,雖不能說通曉,但**不離十。”
沈兵點了點頭,道:
“如此甚好!”
說著就讓人帶了一名匈奴俘虜并譴退左右,讓剺轉告俘虜:
“轉告匈奴大王,在我沈兵獨創的床弩、索箭之下,爾等來多少我便滅多少!”
剺不疑有它,把這話原話翻譯給俘虜接著并將其放回去報信了。
這表面看起來十分正常,就是沈兵向匈奴示威并警告,甚至就連頭曼單于聽了也只是氣憤,差點就要把回來轉告這話的俘虜一刀砍了。
但冒頓卻攔住了頭曼,問俘虜:
“再說一遍,你可記清了?”
俘虜又重述了一遍,然后回答:
“左賢王,屬下記得一字不差。”
冒頓又問:
“你確定他有說‘獨創’二字?”
俘虜很肯定的回答:
“確定!”
這時頭曼才意識到問題所在,問:
“這是不是說……只有云中郡有床弩和索箭?甚至那如此了得的弩箭也是?”
冒頓點了點頭:
“這也是我所想。”
“我探得情報,據說那沈兵是工匠出身,能制也各種千奇百怪的兵器及用具。”
“所以這或許是真的,中原或許還沒有床弩和索箭。”
“只是……”
頭曼單于焦急的問:
“只是什么?”
冒頓回答:
“沈兵如此精明,又怎會透露這情報與我們?”
“而且這似乎是他有意讓我們知道的。”
“這是不是引誘我們前往中原的陷阱?”
頭曼蠻不在乎的回答:
“哪有那么多計,這只是沈兵炫耀自己的功勞犯下的錯!”
“何況,我們只需派出探子打探一番就知道了!”
說著馬上就派出牧民偽裝成販馬商人前去打探。
其實冒頓猜對了一半,這的確是沈兵有意透露給他的消息。
其實沈兵是真不愿意跟匈奴打這一仗,更不愿意這一仗會勝得如此完美。
這并不是說沈兵喜歡被虐,而是從長遠考慮不應該有這場勝仗。
如果匈奴這么容易就被打敗,如果邊境只需沈兵這一萬多人駐守就可保安寧,那還有必要往云中郡遷移百姓做長遠打算嗎?
換句話說,此時的沈兵從某方面說跟匈奴是一條船上的:匈奴強則沈兵強,匈奴弱則沈兵弱。
只有匈奴夠強能威脅到中原,中原才有可能源源不斷的往邊境送人送物。
否則,那什么翻倍的糧草與資源,以及一萬勞力……不過就是戰勝后的獎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