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公主想了想,就微微點頭,說道:
“果然是好計,也虧你想得出來。”
“只是……”
說著無憂公主看了看周圍,道:
“你等不過二十余之數,而匈奴卻有百余人,是你等數倍之多……”
“不若我再調些人手來?”
沈兵搖頭道:
“公主好意沈兵心領了。”
“然公主自身都在大王監視之下,你若調兵馬上便會驚動大王。”
“到時我等便功虧一簣了!”
無憂公主只能無奈的點頭道:
“如此,大將軍可要小心行事。”
“小女在宮中靜候佳音!”
目送無憂公主離開的背影,沈兵心下有些感概。
這應該是沈兵頭一回如此放心徹底的相信一個人。
回首以往,即便是對著自己的部下親信沈兵也總是有所保留。
原因無它,沈兵知道戰場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方,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即便是對扶蘇也是如此。
但是現在,沈兵卻覺得無憂公主是例外。
當然,這其實也是無奈之舉。
沈兵的身份在坾一行人找上來時就已暴露,若無憂公主不值得信賴,沈兵早已成為階下囚了。
見沈兵在發愣,坾就上前來提醒道:
“大將軍,時候不早了,我等該早做準備!”
沈兵回過神來“嗯”了一聲,整理下思緒就下令道:
“你等先去探明龜茲暗哨的位置!”
坾馬上回答道:
“已經探明,一共有四處暗哨。”
“分由東西南北四處!”
一邊說一邊在地圖上指出暗哨的位置,然后接著說道:
“這些暗哨盯住了我等能離開的四個方向。”
“若大將軍想不驚動龜茲偷襲匈奴,只怕不是易事!”
沈兵看著這幾個點不由皺了皺眉頭。
事情的確像坾說的好樣,沈兵所在的這幾間房已經被龜茲暗哨盯死了,甚至樓下還站著幾個侍衛輪番把守。
而匈奴住所卻在數里之外,若從一開始就驚動守衛……想要偷襲匈奴豈不是笑話?
想了想,沈兵就指著地圖問:
“與我相鄰的木樓是否有人居住?”
坾回答:
“無人居住,附近便只有南向一幢住著溫宿國的使節!”
坾打探得倒是清楚,沈兵對他的細致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沈兵點頭道:
“這便好辦!”
“我等先利用索箭到達鄰近木樓,再由那幢木樓離開。”
坾兩目一亮,半張著嘴望向沈兵,眼神里盡是意外、驚訝,過了一會兒又轉為敬佩和慚愧。
也難怪坾會有如此表現。
神武軍裝備的索箭一直都是用于翻山越嶺或是翻越城墻,誰又會想到它還可以用于從這幢建筑轉移到那幢建筑以避開敵人耳目?
至少坾沒想到,所以才會說“不是易事”。
然而,坾沒想到他這所謂的“不是易事”在大將軍面前卻不算事。
沈兵接著下令道:
“將地圖及計劃告知所有人。”
“做好準備后便暫且睡下。”
“兩個時辰后依計行事。”
坾應了聲就下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