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反對道:
“右賢王,沈兵卻也未必信得過革庾。”
“據聞革庾正據交河自制,沈兵沒收了他們的戰馬。”
“沒了戰馬還不是任人宰割?如此與重回單于置下有何區別?”
這話說的倒也有理。
甚至重回單于那好歹還是自己人,還會多上一重信任。
降了沈兵若像革庾一般,熏狁等人卻是不愿意。
還有部下說道:
“說不定,那沈兵能留革庾,為的不過便是招降匈奴潰兵。”
“此時龍城既已被沈兵所下,中原北面便再無外敵之憂。”
“于是革庾便失去了利用價值,沈兵接著便要對革庾動手了。”
部下你一言我一語,雖是爭得面紅耳赤卻是爭不出所以然來。
熏狁心下也很糾結。
因為他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確切的說,是他不確定投降了秦軍后會有什么下場……部下所說的那些顧慮也恰恰是他的顧慮。
就在熏狁和一眾部下舉棋不定時,突然有游騎來報,說是秦軍使者求見。
熏狁心下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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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秦軍使者能找到這里,那是不是說秦軍早就知道他的確切位置?
若是知道他的位置且秦軍又已趕走了冒頓……那帶兵包圍這里還不是輕而易舉?
所以熏狁第一件事并不讓使者上來,而是讓游騎出去查探一番。
在得到秦軍大軍并未包圍此處的消息后,熏狁才松了一口氣請使者進來。
沈兵派來的卻是澤。
其實使者這活一點都不安全,在中原還好些,因為中原基本遵從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規則。
但在西域和匈奴……那是一個不好就要人頭落地。
不過澤還算有些膽色,孤身一人來見熏狁在周邊一眾匈奴將士兇狠的目光下依舊泰然自若。
澤朝熏狁施了一禮,說道:
“屬下參見右賢王。”
“屬下此來,是帶來大將軍的一封書信,不知右賢王……”
澤這話的意思是不確定熏狁能否看懂書信。
不過熏狁招了招手示意澤將信呈了上來,然后隨手遞給身邊的隨從。
其實匈奴中有不少是會看懂中原字說中原話的,甚至還會寫。
原因是匈奴沒有自己的文字,他們要傳遞信息只能借用中原字,又因為其與趙國接觸最多……長年與趙國作戰,俘虜了不少趙人,于是可以從這些俘虜中學習文字。
于是匈奴使用的文字嚴格來說是趙國文字。
隨從看了之后便翻譯給熏狁聽:
“右賢王尊鑒。”
“沈兵之所以置革庾于交河自制。”
“皆因革庾及其部下對右賢王忠心耿耿不愿與右賢王為敵。”
“此時本該殺之以絕后患,然沈兵愛才不忍如此,于是才閑置而不用。”
“此實為無奈之舉而非不信任。”
“何況若用革庾為將,此次出征龍城便是逼其手足相殘?”
“今趟若是右賢王能降秦與沈兵共事,革庾便也可重回置下。”
“右賢王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