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淡淡說道:“這只能怨東王公道友自身棋差一招了,今日因,明日果,而這洪荒比較特殊,因果顛倒,都做尋常,時空成環,萬古都可變,東王公道友,今日就讓我來為你送葬吧。”
“糾纏萬古的因果,就此一朝葬滅,待得那一尊至高存在徹底證道盤古,挽回一切遺憾,到時候未必不能將東王公道友從過往的歲月洪流中再次拉回來。”
“嗡!”自羲和身上,有一種浩瀚偉力,激蕩不休,而后引得月桂樹與之相應和,無邊的太陰之氣,滾滾浩蕩,匍匐在羲和面前,宛若潮水一般,洶洶涌涌,向著東王公碾壓而來。
在東王公眼中,可見那漫無邊際,如山海一般的太陰之氣,重若千鈞,壓塌萬古,有一種極為恐怖的力量,就此宣泄開來,山洪滾落,足以摧毀萬物,而在這過程中,任何事物,膽敢阻擋在前,似乎都要化作碾粉,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下去。
太陰之氣所過之處,那虛空為之凍結,時光都化作空無,萬事萬物徹底腐朽,一切不存,唯有太陰之氣,浩浩蕩蕩,充塞所有,綿延無盡,向著四方擴散,這過程中,東王公甚至連逃跑的路都被堵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東王公根本沒法退,唯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最終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東王公眸子中迸射出寒芒來,而后一朵金蓮,徐徐綻開,那金蓮之上,流淌一絲絲一縷縷金色的光暈。
那金色的光暈,氤氳開來,如薄薄的霧氣蒸騰,一盞明燈一般,那光暈四散,將東王公籠罩其中。
東王公以防御為主,暫時不曾進攻,雖說久守必失,但對于羲和,東王公一點都不了解,這時若出手攻伐,那就顯得有點倉促了。
更不必說,羲和在修為境界上是可以徹底壓制東王公的,突兀之中,東王公心中靈光閃過。
“奇怪,按照羲和的說法,我的成就應該不低,這種情況下,我自己就無法倒果為因嗎?”
“若說我處于下風,那羲和背后的那個人呢?對方占據上風,那為何不逆亂古今歲月,來到這天地初開之時?那樣來,對方占據的優勢會更大,像是眼下這種做法,未免有點多此一舉的意味。”
東王公想不透,沒有那樣的境界,想得再多,都是枉然,說不準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浩瀚的偉力,使得這整個太陰星都與之共鳴,那一株月桂樹上,億萬點光芒匯聚,喧囂而起,亂了天地,使得虛空都要炸裂開來,那光芒璀璨,向著東王公撲殺而來。
東王公直面這股力量,就如有一座巍峨巨山,攜帶海量磅礴偉力,就這般不講道理,強勢碾壓,縱有道法神通萬千,面對這以力破法的絕對強勢的力量,都顯得有些枉然。
更不要說,東王公面對羲和,又哪里有半點優勢?
電石火光之中,這種極致的兇險下,整個人隨時都要化作碾粉,東王公卻能讓自己保持一種超然的平靜,就好像這種危險,早就曾經歷過,哪怕生機再是渺茫,東王公都不會就此屈服。
“嗡!”一株扶桑樹,就這般伸展無窮枝椏,萬千金色的葉片,散發著無窮浩瀚的金燦燦大光,在這極致冰寒的太陰星上,撐起一方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