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公心中一震,沒想到那一尊至高,抽絲剝繭之下,居然懷疑到自己頭上。
不過無論如何,東王公都不能表現出來,東王公臉上神情并無半點變化,只是淡淡說道:“道友這般說,莫非有什么依據?”
那女子眸子中神光燦燦,若無邊星河淌落,浩瀚煙云籠罩之下,其中似有無邊大界浮沉。
“那一尊偉岸人物,與我做一番交易,就是要對道友出手。”
“若道友無關緊要,這樣做,又有何意義?”
那女子輕笑一聲道:“倒果為因之下,誰能居于上風,還真是說不清楚的事情。”
“既然如此,道友還敢對我出手嗎?”
東王公神情淡淡,沉聲說道:“若我真為另一尊偉岸人物,那說不得道友眼下所為,都在算計當中。”
“若說那等人物,可以輕易算計,就是說笑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之事。”
“若道友沒有對手,我自然不敢做這等非分之想。”
那女子笑聲落下,而后化作一股濃郁的殺機,“你等不曾上岸,古今歲月都有敵,就算實力強大,又能如何?善泳者溺于水,能不能上岸,都是未知之數,由我來葬下道友一切希望,未嘗不可。”
那殺機森冷,而后這一方虞淵中,生出非凡變化,只見無邊光怪陸離之景,彌漫開來,有一種不可名狀之物,不斷擴散。
“轟!”有浩瀚無窮的太陰之氣,崩散天地間,那太陰之氣一圈圈,若水浪一般,轟然一聲炸開。
天地生變,這無垠虛空中,像是有什么極為可怕的力量,肆意侵吞一切。
在東王公眼中,像是舉世皆敵一般,四方上下,無邊偉力,都向著自身碾壓而來。
這是要將東王公化作碾粉,土灰,徹底抹去,但東王公身上,有滔滔神光迸起。
那神光連綿,化作云蓋一般,撐起四方天地,將東王公保護在一方神土中。
燦燦神光,濃郁若煙,金色的大云,繚繞糾纏,原本那大云呈現團狀,卻不斷變化形體,化出各種奇形怪狀。
這是受到一種浩瀚外力擠壓,似是堅持不住,但就算變形了,依舊有一種偉力,在流轉著。
東王公不可能這樣輕易就被打敗,但這一切,都只是前奏,那一尊至高,縱本體早已入滅,只是一念殘留,卻一樣有滔滔偉力淌落開來。
只見那女子四周,有一種祖炁流轉,那祖炁演化出萬象,似是整個大界都在孕育化生而出。
與此同時,大界在破滅,一種破滅萬物的可怕力量,驟然迸發開來,那一種力量,再不是東王公輕易可以抵擋的。
東王公身上,滔滔神光流轉,而后一株扶桑樹,有萬千葉片搖曳,那無盡枝干,似是貫通萬界,自冥冥時空中抽取力量。
而后那滔滔偉力,都加持在東王公身上,這一刻,東王公宛若化作一輪神陽,那無窮神光,照徹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