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滿背冷汗,強裝鎮定:“你、你也好啊。我是浮士德邸的女仆侍衛,莉露露。”
嘉寶的眼睛,始終都特別關注莉露露:這種大財團的高級女仆,果然都好可愛啊!
她心中雀躍,為自己此行的差事感到十足幸運,為此還強行控制住了羞恥感,紅著臉向莉露露套近乎。
“這個發飾好好看呀,是哪位藝術家的杰作嗎?”
“……這是少爺買的便宜貨。”
“你的發質也太好了吧!這么順滑!感覺好香呀。”
“……呃呃,三天沒洗頭了……”
“莉露露小姐,你……”
“且慢且慢!”浮士德見勢不妙,趕緊分開兩人,將話題拉回重點的地方。
嘉寶的手勁很大,浮士德險些還沒拉開。莉露露則有點怕了這個狂熱的女少尉,她完全不會應對這種奇怪的女人,只好怯生生地躲到了浮士德身后。
浮士德拼盡全力按住躁動的嘉寶少尉,義正言辭地問:
“少尉閣下,說回正事。你說過黑彌撒教團,曾經在調查亞楠街221號吧?”
嘉寶少尉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浮士德確認這點后,便從頭將目前的全部清空綜合復述了一遍。
此前莉露露還不知道他們被困在“五月七日”這一天里,聽完浮士德的講述,才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
浮士德的綜合復述很有邏輯性,嘉寶原先對整個事態的發展,也是處在一個半迷糊的狀況里,現在聽他整個重新分析一遍后,同樣感到腦中豁然開朗。
浮士德強調:
“事情很明顯了,謀殺案、警察局屠殺世間、黑彌撒教團的邪教徒,所有事件的交匯點,就是亞楠街221號。”
他又打了一個響指:“嘉寶少尉,還記得你在火車上說過的話嗎?”
嘉寶勉強回憶了一下:“我說過的話……鴉巢鎮的治安不好、鴉巢鎮有外國間諜和軍人活動——還有什么嗎?”
當時莉露露也在車廂里,但看她一臉懵逼的表情,浮士德就知道莉露露小姐肯定一點線索都沒記住。
“是租客。”
“租客?”
“在我和莉露露小姐住進去以前,亞楠街221號還有三位租客,不是嗎?”
嘉寶恍然大悟,她在車廂上,當時的確和浮士德提過這個話題。
亞楠街221號的第一位租客是位工程師,住了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失蹤了;
第二位租客是廚師,切傷自己的手后狼狽搬走;
第三位租客是位不信邪的畫家,食物中毒后也服軟逃走了。
防剿局最早獲得的情報,就是發現了黑彌撒教團的信徒在調查亞楠街221號。所以嘉寶少尉前往鴉巢鎮調查這起事件以前,也專門查閱了一些關于“鬼屋”的卷宗檔案。
在浮士德、莉露露一行人租房以前,這棟房子另外還有三位租客。
浮士德笑吟吟地說出答案:“線索就在這三名租客之中。”
===
繩結姐妹會是一個秘傳默觀修會,又稱三倍姐妹會,是達爾文協約國境內的合法教團組織。此組織崇拜帝國官方邪神名單中的“午后十五時之司辰——赤杯”。
赤杯是永無饜足之神,奪取生命之神,給予生命之神。
——《防剿局檔案M.119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