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吧……浮士德家族的都干了什么!簡直不是人啊!”
“趕快給我道歉呀!完全沒有教養的嗎?”
莉露露驚慌失措:“這、這……不是我推倒的呀!我沒有用力的……對不起……”
“這種沒誠意的道歉還算是人嘛!都打成這樣了!”
甘必大一群人直接沖了上來,開始對莉露露推搡起來。
他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傷及莉露露,但莉露露更要顧慮到不能一不小心傷到這些人。
直到有一個學生,直接丟出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砸向莉露露小姐……
啪的一下,浮士德站在莉露露的身后,把那塊石頭捏碎在了手心里面。
“保護女性是紳士的涵養。”
浮士德張開五指,被捏成碎末的石頭飄落到了地上:“如此美麗的鮮花,豈能袖手旁觀。”
“鄙人便是維特·馮·浮士德,幾位找上鄙人的侍女有何貴干?”
甘必大呸了一口:“這個才是浮士德呀……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不就是家世好了點?而且還破產了!”
甘必大仗著體格健碩高大,面對浮士德這樣的男性,也不再像欺負莉露露那樣裝模作樣了。
他直接沖了過來,對著浮士德的臉就是一拳。
浮士德躲了也沒有躲,用臉頰接下了這一拳。
拳頭緊貼在浮士德笑臉上,他靜靜地說:“這位同學,我們來換位思考一下吧……”
“假設站在這里的是莉露露的話,你又會怎樣呢?”
“哈?莉露露?誰啊?”
浮士德說:“莉露露是個從小和你相熟的玩伴。莉露露在浮士德家族的宅邸打雜,她的父親是個酗酒的醉漢,每天回到家還要把莉露露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括號,本人還總解釋說是摔傷的。
但是莉露露啊,她總是一副開朗、堅強的樣子。”
“那是在盛夏的某天……沒事跑去莉露露家的你,發現她家發生了巨變——莉露露很開心,她給你看了父親用賭博賺來的錢買的新裙子,還說要去南方旅行。
你一個留在了炎熱的鴉巢鎮,留在了什么也沒有的小屋子里。
而莉露露在南方享受豪華晚餐,你只有黑麥面包,父母也一整天吵得不停。”
浮士德用冷酷的眼神凝視甘必大:“所以你萌生了嫉妒。”
周圍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甘必大……
“你、因此想把莉露露的新裙子撕個粉碎。”
“你不是人——!”甘必大的跟班驚呼,“我看錯你了!甘必大你不是人!”
甘必大慌了手腳:“沒有、我……我沒有……”
浮士德低頭說:“因為嫉妒他人的幸福,你居然做了自己也想不到的荒唐事。雖然莉露露的裙子沒有被撕壞,但她再也不會和你說話了。”
甘必大的跟班也說:“這肯定啊!莉露露沒有報復你已經很好了!你不要不知足呀!”
浮士德牽上了莉露露的手,回過頭對癱倒在地的甘必大說:
“不過沒事,我原諒你。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今后改過就好——莉露露,我們上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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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經濟制約的”權力,當然不等同于純粹的權力。
——政治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