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露露小姐在戰斗中,最大的問題就是博弈計算的能力非常有限,只能硬碰硬。
但只要瞬時預判的感覺能夠及時出現,哪怕只在戰斗中出現一次,對莉露露那強大的義體來說,也是提供了完美的擊殺機會。
可惜。
在這一百多次戰斗實驗里,瞬時預判的感覺總共只出現了不足十次。
“也就是說低于百分之十。”
這確實有些可惜了。
不過浮士德也能暢想一下,是不是燈屬性的印記疊滿以后,就能擁有操縱自如的完美瞬時預判能力?
直接百分之百預測對手的下一步動作,從博弈角度來說,簡直是無敵。
商博良已經為浮士德準備好了前往獵狐島的快艇,上面可以坐下兩名乘客,是否要帶上莉露露,自然由他自己來決定。
莉露露眼中熱忱,根本不容浮士德的反對,堅決要求上船。
浮士德無奈地聳聳肩,他回到臥室準備自己的行囊,同時取下那只金屬蟾蜍,從便簽紙上檢查了一遍源質的百分比。
很可惜,源質距離下一次百分之百,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浮士德嘆了一口氣,到獵狐島上真不知道將會有什么樣的危險。
但他欠下了防剿局的人情,真的還能繼續拒絕嘉寶少尉和商博良這伙人了嗎?
這些帝國的顯貴,如此看重自己,可說是想方設法地在安排自己的道路,又究竟是為什么呢?
浮士德和莉露露一起先到房東南丁格爾小姐家里告別,他們都已經向學校請好了假。使用的借口也很巧妙,是因為浮士德在之前和甘必大的那場障礙跑比賽里受了傷。
可憐的甘必大遭此無妄之災,被州立師范里的教職工們當成了一個蠻橫傷人的混混,每天去橄欖球隊訓練的時間,直接被扣掉一半,改來上宗教課,補一補他的道德觀。
離開鴉巢鎮的那一天,天色晦暗,大雨夾著寒氣滂沱而下,還沒有進入獵狐島所在的那片“常常驚濤駭浪”的海域,只是剛要從鴉巢鎮的碼頭上出發,居然就已是如此景象。
“汪洋大海,風暴雷雨,這典型的暴風雪山莊和孤島模式,肯定是要出事呀!”
“少爺,快上船啦,別瞎操心了!”
兩個人都備好了日常旅行使用的服裝和食物,浮士德估計就算是被困到孤島,帶上的這些物資也夠自己和莉露露兩個人安安穩穩地吃飽好幾天了。
島上到底發生了事情?
快艇很快就離開了碼頭,老船工好像也是防剿局的人,但并非是一線干員。
他沒有多說什么話,只是又給浮士德丟來了沉重的一個大背包,里面全都是風干臘肉、芝士餅干和鷹嘴豆之類的充饑品。
“多做些準備!”
小小的快艇,駛離鴉巢鎮的碼頭以后,越是遠離陸地,越是接近獵狐島,這一路的暴雨天氣就好像越是嚴重起來。
浮士德心里直打鼓,這還沒上島呢,就已經是風暴大作的場景,等到了島上,還得了?
老船工則寬慰說:“不止你們兩個人呢,我聽說還有另外六個干員也一起上島,這么多人,不會有事的。”
===
索哈姆的文字由抒情轉為自白。他將神分為肉源(原為凡人)、血源(經獻祭升為)、光源(從輝光而來)和石源(早于他所知)的。他強調飛蛾為首位血源神,后卻又自相矛盾地稱赤杯才是首位。“第一位神明自光中到來時,漫宿并非現在的模樣,但無需懷疑彼時它既已存在。”
——《司辰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