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浮士德這樣警惕了起來,連莉露露登上島后,也受到那種除了雷聲、雨聲以外,到處都過分寂靜可怕的氛圍所感染,整個人也顯得更加機警了起來。
莉露露小姐小心翼翼地躥到浮士德背后:“那個人是誰?”
浮士德右手按住腰間的迅捷劍,做好隨時出鞘作戰的準備,左手則長長的防水雨衣張開,披到了自己和莉露露兩人的身上。
“是——誰——?是——防——剿——局——的——人——嗎——?”
巨大的雷雨聲,讓防波提上的那個打傘人需要拉開了嗓子大聲喊話,別人才聽得清楚。
聽他喊話的內容,看來也是防剿局派來的八個登島者中的一員。
不過浮士德依舊沒有放松警惕,他很小心地和莉露露保持好戰斗的態勢,然后才向防波堤那邊靠攏過去。
喊話的人支著雨傘,一身正裝被打濕許多,好像等待了非常長一段時間的樣子。
他笑著說:“你們可以叫我傘哥,我是第三個上島的人,你們兩位就是第四人和第五人了。”
防剿局干員的身份信息都屬于機密,就算是在任務有交集的情況下,通常來說也不會直接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如果任務需要多方合作的話,防剿局的干員通常會使用一些臨時性的代稱來稱呼合作者。
商博良臨走前交給過浮士德一本防剿局的干員手冊,上面有具體羅列過這些任務中的行動慣例。
所以浮士德和莉露露互相看過一眼后,浮士德便說:
“我是……嗯,你可以叫我學生,這位嘛,就叫女仆好了。”
學生和女仆,就是浮士德和莉露露兩個人現在在獵狐島上的代號了。
傘哥點了一下頭,因為周圍的雷雨聲依舊非常大,他還是只能用非常大的嗓門和浮士德說話。
“那島上還有另外兩名干員了嗎?”
浮士德注意到了“傘哥”之前說的話,在他和莉露露之前,已有三人登島。
浮士德又問:“島上現在是什么情況?”
“傘哥”兩手都握著一把黑傘,一邊帶路一邊回答了浮士德每一個問題:
“除了我以外,另外兩個登島者,分別是火炮和消防員——當然這也都是他們的代稱。至于島上的情況,我不知道該說是樂觀還是悲觀了,我能告訴你們的事情是,原本住在獵狐島上的五十多戶居民,現在已經全部死亡。”
“全部死亡!?”
莉露露驚嚇到了捂住嘴巴,浮士德卻質疑道:
“全部死亡?獵狐島事件的起因是防剿局監控到了這里發生超凡失控現象,那么我想最起碼那五十多戶居民里,應該還有一個失控的超凡者沒有死掉。”
傘哥回答說:“并不,我們先登島的三個人,已經根據名冊收拾和整理過尸體了,所有尸體的身份都得到驗證,人數和名冊上的剛好一致。我們推測,那名失控的超凡者,應該是獵狐島上的外來客,而不是這五十多戶登極在冊的島民。”
浮士德現在對島上的情況還不多么了解,也不便發表什么個人意見。
他和莉露露都跟著傘哥前往眾人休息的地方,也就是原來島上建給來打獵的大貴族們的豪華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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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不知名的學徒寫下下述宣言:世界會遺忘,但骨白鴿不會。為保證某些做法能被人銘記,書中列出了一連串舊習做法,包括一種需要以特別駭人聽聞的方式獻祭的儀式……眾司辰企圖埋葬有關轉輪、燧石、浪潮及七蟠之遭遇的回憶,但白鴿不容許這樣做。
——《世界從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