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說這小子怎么不叫喚呢?”
在一間裝飾古樸的房間內,一名虛弱的產婦正躺在床上。床邊圍繞著一群接生婆打扮的婦人,其中一人懷中抱著一名剛剛剪斷臍帶的嬰兒,疑惑地對著房間內唯二的男人問道。
房間內的兩名男子打扮迥異,其中一人身穿曳撒,而其中另外一名稍顯年輕的男子則穿著一個道袍似的服裝。
“問你話呢,你知不知道?”
聽到婦人的問話,見身邊人遲遲沒有反應。年長的男子提起腰間的佩刀,刀背直接拍在年輕男子背上。
“吾非婦人,豈會知道這等事情?”
男子顯然被刀背拍得不輕,聞言頗為幽怨地瞪了身邊的人一眼。
“這可真是怪哉,我做這行也做了十好幾年了,還真是頭一回見這般安靜的娃娃。”
婦女看著襁褓中的嬰兒,嬰兒此時也正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婦人。
皮膚黝黑,臉上布滿皺紋。看上去和在農村老家務農的奶奶別無二致,除了身上的衣物不同外。
嬰兒一邊看著外面的一切,一邊在腦海中默默地想著。
如大多數的主人公一樣,嬰兒曾經也是21世紀的一名有志青年。盡管對自己選擇的專業,政治思想教育頗為無感,但想想開學時老師曾經說,如今的大領導就是本專業畢業,前途可期之類的屁話,說一聲有志青年應該并不為過。
“管他呢,孩子給我。”
嬰兒正想著前世的事情時,突然發現面前的面孔已經變了一個人。嗯,唯一不變的,還是黑....
腦袋顯得有些尖瘦的黑臉男子抱著嬰兒,看著自己這個剛剛來到世界上的孫子。滿是威嚴的眼神中悄然流過一絲慈祥。只是在嬰兒看來,這眼神卻格外地不懷好意。
“啪~”
一只蒲扇大的巴掌輕輕地拍在了嬰兒的背上。嗯?這是做什么?
“王大人,您這...”
“難道是輕了?可這嬰孩如果不哭,會斷氣而亡的。姨,要不,你來拍?”
看著自己一巴掌下去,嬰兒毫無反應。嗯....這么說也不對,嬰兒還是保持原樣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自己。可就是不哭不鬧,身穿飛魚服的王石王大人頓時抓瞎了。
可要自己對一個嬰孩,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親孫子下重手,他也實在下不去那個手。左右為難的他,頓時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接生婆身上。
“哎喲,王大人。這可使不得,公子千金之軀,賤婦可不敢行如此大逆之舉。”
聽到王石的話,接生婆頓時嚇得一激靈。作勢就要跪下,好在王石及時空出一只手,向上虛抬,這才作罷。
經過這一下打岔,嬰兒也漸漸懂了屋內這幾個大人之間的話題。感情根源出在自己身上?
雖說對先前抱著自己的婦人那差點就給人跪下的舉動頗為不解,但嬰兒稍微思索片刻便扯開嗓子,想要解釋兩句,自己能用鼻子呼吸,不會死的。
但話音出口,經過還未發育完成的聲帶,傳出來的聲音卻便成了一聲稚嫩的“啊~”。
“爹,你聽到了嗎?娃兒叫了。”
最先聽到嬰兒啼哭的居然是此前被男子拍了一刀背的道袍男。
“用你多話?老子還沒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