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先生,此話的意思是上至天子貴庚,下至黎庶百姓,都應以修養個人品性為根本。若是這個根本沒學好,想要治理家國天下,是不可能的。不分輕重緩急,本末倒置,想要做好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王秉德回答完后,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開玩笑,小爺好歹也是當年小縣城的文科高考前幾名,一點文言文翻譯怎可能難住自己。
“回得不錯,既然你也知道,不學好根本,就不用妄想為君分憂。不分輕重緩急,就做不好事情。那你剛剛,為何分神四顧啊?”
臥槽?!這老小子陰我.....
聽到郭夫子的話,王秉德楞住了。自己剛剛開小差,是事實。回答問題的也是自己,自己都說了不分輕重緩急,上課的時候不好好上課,是學不好的,這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后讓自己往里跳嘛?!
“是,秉德知錯。還請先生責罰。”
想了想,這時候信奉的“天地君親師”那一套,王秉德只能從心了。這年頭,上課和先生頂牛,一旦事情傳出去,科舉就別想了。畢竟,參加科舉,可需要有功名的先生保舉才能參加的。并不是什么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今兒突然一拍腦袋,老夫考試去,就能去的。
“走上前來,念你年幼。只打你五尺,望你自省。”
看著郭夫子變戲法似的從自己的桌子下摸出一把傳說中的戒尺,王秉德伸出一雙白嫩的小手。一邊在心中暗罵封建文化糟粕,一邊等待著。
聽說古時候戒尺打人挺痛的?郭夫子....介看上去也不像個好銀,就在王秉德胡思亂想之際。“啪~”得一聲,戒尺打在手心中,奇怪的是,王秉德感覺也不算很痛嘛。
耐心熬完五尺,王秉德其余學子或是幸災樂禍,或是驚訝的目光注視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盤腿坐了下來,又是一個糟粕!
盤著腿坐著格外難受的王秉德,暗暗吐槽著。
一個時辰過去了,郭夫子終于給了眾人一定的休息時間。腿都快坐麻木了的王秉德看到郭夫子一馬當先離開教室后,立馬連滾帶爬地戰了起來。
“嘿,師兄,敢問貴姓啊?家住何方啊?家里幾口人,幾畝地?地里幾頭牛?!”
快被這無聊的課程憋瘋了的王秉德看著自己身邊坐著的一位同樣年歲不大的學子,一頓“查戶口”五連就飆了過去。
“呵呵,免貴姓李。師兄尿急,告辭!”
李姓師兄臉皮一抽,深深地看了王秉德兩眼。立馬尿遁!
“巧了,我也尿急。同去同去,胡兄,你來不?”
不說還好,李姓師兄這么一說,王秉德也感覺到了一陣尿意。嬉笑著看向正從后面往前走的胡瑞,開口邀請道。
“那什么,我又不急了。你們去吧!”
聽到李姓師兄這話,王秉德眼神飄忽地盯著他。就在李姓師兄以為這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時,陡然聽到一句。
“師兄,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