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看見緹蘿迦施施然散步歸來,莫孓命令乳母把孩子帶回棲霞苑去休息。
緹蘿迦跟莫孓匯報聽了兩天壁腳整理出來的收獲。
讓晉王重燃戰火的根源是恭親王爺和駙馬爺花樓飲酒時閑聊的八卦不小心被晉王聽到。
駙馬說其實當今果真是福運昌隆,因為當初晉王出生時天降異象,原本皇上欽定五皇子為太子,只可惜紫辰宮那位娘娘福運太淺,沒等皇子長大晉封東宮立儲就死了。
后宮歷來講究個母憑子貴、子憑母貴,一位沒了母妃和外加支持的皇子將來勉強立儲恐怕也會步履維艱。
先帝于是就在此事上頗多猶疑。
后來當今憑借自己是正宮嫡子的優勢,再加上皇后也的確賢良寬仁,把五皇子視如己出撫養長大,于是最后猶豫再三還是傳位給當今登了大寶。
恭親王爺卻笑駙馬空有滿腹經綸卻不能慧眼識人。
然后他對駙馬祁容鐸說了一個令晉王勃然大怒的秘聞。
其實晉王的母妃是被皇后下了慢性毒藥一點點毒死的。
“哪有那么多福運昌隆?不過是比誰更心狠手辣爾虞我詐罷了。”
晉王對幕僚說:“我當母親一樣孝敬了二十來年的母后,原來是個毒婦,我一直尊崇的兄長,居然是竊取我皇位的盜匪!他們尚不及駙馬祁容鐸,還給本王一聲嘆息,說本王一句可憐!”
莫孓聽著緹蘿迦啼笑皆非轉述著晉王的話,也暗自點頭,的確可憐,蠢到這種程度怎么不可憐?
他現在能肯定,那幾個幕僚里面,包括高云珩最看重的三先生,起碼有兩個以上是大長公主那邊派過來的臥底。
莫孓想著他要是再過去前院打斷這幾頭爛蒜的密謀,估計惹怒了高云珩很可能會被直接休回相府去,反正也不過是個庶女繼妻而已。
相府是肯定不會因為紀小喬跟晉王翻臉的,依相府這種墻頭草的處事原則大概率他這位新鮮出爐還沒幾天的九姑奶奶一旦被休棄回家,等待他的就是“病逝”一途。
皇位被搶了,親媽被謀算死了,自己還認賊作母小半生,現在的晉王估計誰勸誰死。
內室的門簾被掀起,春草捧著兩套衣服春蕊則拿著兩套頭面進來行禮道:“王妃,明兒就是十五了,您這次準備穿哪套衣服去?”
莫孓一愣。
十五?什么意思?
春草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誤會了莫孓,走上前來說道:“還是穿這套橘色的吧,王妃膚色白凈,這套襦裙顏色更襯一些。不要聽莊親王妃她們的話,那些婦人都是三四十歲年紀了,看王妃穿的鮮亮羨慕嫉妒,奪了她們的風頭,自然就說不出好話來。”
莫孓愣怔片刻終于想起,作為一位王爺的妻子,她們這些內命婦們每月初一、十五是需要進宮去想皇后請安的。
而春草說的事就發生在上次進宮的時候,紀小喬作為一個庶女,能上得了臺面的衣服每季只有那么一兩套,還都是現趕至甚至去成衣鋪子直接買的,上次進宮的時候因為重復穿過遭到其他妯娌的群嘲,氣得紀小喬回來大哭了一場。
莫孓忽然眼前一亮,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