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峰眼神冷冽:“不殺她,殺你?”
陳軒嚇得后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顫抖。
“別別別,也別殺我,我是無辜的。那……那小姐姐也是無辜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事兒找林浪啊!”
安琪拉看著他那副模樣,更加生氣,忍不住罵道:“閉嘴!你這個懦夫。”
陳軒似乎也很生氣,抹了一把嚇出來的眼淚,指著林浪喊道:“林浪也是懦夫,不就是一家破公司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琪拉臉色變了,瞪著陳軒:“你說什么?”
陳軒依舊面不改色,指著林浪:“我就要說!林浪太自私了,不就是一家快要倒閉的公司嗎?難道這個破公司,比你的命還要重要嗎?”
安琪拉愣了一下。
陳軒喊道:“公司我家也有,而且我家的公司比這破公司好幾百倍!那個穿白衣服的大哥,我陳軒愿意用我爸的公司,換安琪拉的命!”
林浪躺在地上,手指彈了彈,突然笑了:“好家伙,說得好,不就是一家公司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起安琪拉的命,我這破公司算得了什么?”
白云峰道:“你能這么想總算是好的!”
他緩緩退后兩步,掐住安琪拉的手,漸漸的松開。
安琪拉眼眶濕潤,呆呆的看著林浪,心中萬分難受,自責。
這可是你爺爺留下來的遺產,是你爸媽留給你的公司,好大力搬運公司是你最寶貴的東西啊!
安琪拉知道,好大力搬運公司,對于林浪來說,意義非凡,即使虧損6億,林浪也苦苦支撐著。
安琪拉知道,林浪他們一家子,為了好大力公司已經付出太多,把家里所有的財產都付進去了。
他怎么可以將公司拱手讓人?
“好吧!公司讓給你,放了安琪拉吧!”
林浪從地上坐起,無奈的攤了攤手。
“現在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看來這一盤棋,還是二柱子贏了啊!”
“老板,不要給他!不要交出公司!好大力搬運公司,這可是你最重要的東西呀!”
安琪拉奮力掙扎,想要掙脫束縛,想要和對方拼命!
她右腳用力地抬起,藤蔓就勒得更加緊,上面尖刺扎進她的大腿,割出一條條血痕。
“安琪拉,別掙扎了,我意已決!”
“你說什么?”安琪拉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浪。
林浪坐在地上,似乎放下重擔,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把公司交給二柱子也挺好,畢竟二柱子是我高中三年的兄弟!公司送給兄弟,本來就是最好的歸宿!”
白云峰笑了:“我們王總要是知道您這么想,他一定會很開心。”
林浪:“是啊!比起全真教會,我還是更加喜歡萬輝集團。”
安琪拉感覺自己快聽不下去了。
林浪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其實我和王二柱一直都是好兄弟,高中就是了。前幾天,全真教會故意派人假扮你們萬輝集團的保安,在你們萬輝集團鬧事,那時我就看不下去了?”
于小兵愣了一下,不知道林浪到底要說什么。
林浪繼續道:“當時我就說這里可是萬輝集團的地盤,你們全真教會怎么敢在這里動手?”
林浪開始胡說八道了,甚至用手比劃著,講當時的事情繪聲繪色。
“當時全真教會假扮保安,你還記得嗎?”
白云峰:“我知道,王總和我提起過,有人假扮保安,在我們的地盤動手!王總也沒查出來是誰。”
林浪笑道:“這還用得著查嗎?就是全真教會啊!這些王八蛋,偷了咱們萬輝的保安服飾,還在咱們萬輝的地盤打架,毀壞公物!”
白云峰的臉色變了變:“當時那些假扮保安的人,當真是全真教會?”
林浪喊道:“可不就是嘛!太過分了,我當時就喊,這可是王二柱的地盤,你們也敢在這里撒野?”
白云峰道:“然后呢?”
林浪道:“然后全真教會那群人就說,王二柱算個屁,我們全真教會根本就不把王二柱這狗東西放在眼里!真的惹了我們全真教會,我們把金泰商城拆掉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