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汪嘯天畢竟是手持請帖的貴客,而且是羑里克麗絲親自書寫的請帖,顯然身份非同小可,他還真就沒資格隨意處置。
所以,盡管這個家伙很是惱火,最終還是掏出無線對講機,把這件事情匯報上去。
然后很快他就得到了答復,那就是恭恭敬敬的請汪嘯天進去。
聽到這話以后,負責守門的人那張臉都是綠的,這么高檔的場合,把這和流浪漢一樣的家伙放進去,還得是當貴賓請進去,這叫什么事兒啊?其他來賓還不得活活笑死啊?到時候丟的將會是整個羑里家族的臉面。
但是沒辦法,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羑里克麗絲親口給他下的命令,他也不敢不聽啊?只能苦著臉在前面引路。
汪嘯天和寒雙霜這時候就相互對視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天的宴會絕對沒有好事。
其實汪嘯天這次穿成這個樣過來,除了要堅持自己的風格以外,又何嘗不是一種試探呢?
如果羑里克麗絲沒有什么陰謀詭計的話,肯定不會輕易讓汪嘯天這個衣冠不整者進去,那樣可就太丟臉了。
但是,羑里克麗絲卻偏偏忍住了汪嘯天這種近乎打臉的行為,那就說明對方必然另有所圖。
在專門侍者的引領下,汪嘯天和寒雙霜一路走過奢華的大廳,踩著地毯走過幾道回廊,又乘坐電梯到了2樓,才終于進入到一個巨大的展廳。
這個展廳有好幾百平方米,裝飾極盡奢華,光頭頂上的水晶燈估計就能值一兩百萬。
但是,在這么華麗的大廳里,百十位非富即貴的參觀者,卻大多數都沒有笑容,整個展廳的氣氛都是沉悶而又緊張的。
尤其是在正中間的兩撥人,可謂是涇渭分明,相互之間都怒視著。
汪嘯天當即就是一楞,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鑒寶大會,怎么有種劍撥弩張的感覺呢?
寒雙霜開始也有些奇怪,不過她畢竟熟悉這一套上流社會的東西,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的,輕輕的指點了一下前方,悄悄說道:“應該是正中間那幅畫,天,元代四大家的代表作品,上千年了,傳承有序,是戰爭時期被搶走的國寶,他們怎么敢?”
汪嘯天一聽這話就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
羑里家族這次鑒寶大會展出的寶物,竟然是一幅千年前的名家代表作,珍貴無比,放到現在隨隨便便都賣個幾個億。
但關鍵問題是沒出買去,這種級別的古畫本身就少,大多數還都握在華國政府手上,根本不可能私人交易。
而任何一位擁有這種古畫的藏家,都不會舍得將它賣掉,哪怕是賣房子,賣公司,也絕不會賣這種可以永久傳家的至寶。
所以多少年來,這種級別的古畫根本就沒有上過拍賣會。
最關鍵的是,這幅畫傳承有序,曾經是華國某個大家族的珍藏,在戰爭時期被霓虹搶走,而且還殘忍的殺害了人家的多數家人。
不過大家族人數眾多,終究還是有人延續下來,所以這幅畫的歸屬一直備受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