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文蓉顯然是不知道楊涵又當藝人又當老板的，她只是覺得楊涵水平真的很高，確實值得夢想音樂去挖墻角。
不過，像楊涵開玩笑的，叫夢想音樂花大價錢去挖楊涵，她們是肯定不會這么干的！
在夢想音樂的人看來，楊涵跟那些啥也不懂的新人沒什么兩樣，壹揚文化也只是一個小公司。
可以稍微煽動一下，騙他們跟自己原來的公司鬧翻解約，甚至可以用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空手套白狼……
是的，此刻站在會議室前頭的江文蓉，天花亂墜的說辭下面，藏著的卻是這樣一幅難看的吃相。
確實有懵懵懂懂的小白被她描繪出來的美好未來打動，但楊涵跟安云都不在其列，就連當初對娛樂圈有著單純的期待的安云，跟著楊涵見過新亞唱片的雷洛后，也長了一點心眼。
“她說的待遇太虛了，都還沒有新亞唱片好！”安云聽完，還忍不住小聲跟楊涵吐槽，“而且她說保證成績，這么多人，她能保證全部人都是冠軍嗎？不是冠軍，她這個保證一點用都沒有。”
“呵呵，正常……”知道安云懂得自己判斷這些經紀公司的花言巧語之后，楊涵欣慰地笑了笑。
這個小弟沒有白跟他這么多天，好歹還是學了點東西的。
不過，后面江文蓉哄那些學員簽合同的過程，楊涵就沒有陪安云參加了，安云還想看一看夢想音樂的合同“長”什么樣，楊涵也相信安云有這個對比的能力。
他在厚厚的、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的合同樣本發下去的時候，就被江文蓉了另一個會議室。
畢竟楊涵簽了壹揚文化，江文蓉跟前面說的那樣，她想跟楊涵單獨聊一下，看能不能把楊涵“騙”過來。
可惜，楊涵沒有再陪她玩下去的想法。
“壹揚文化是我自己開的。江老師，咱們其實算同行。”
楊涵沒有玩什么扮豬吃老虎的打臉把戲，他只是笑呵呵地說了兩句話，而且，最后一句他說得意味深長，一下子就讓剛才一直保持著慈眉善目模樣的江文蓉變了臉色。
“楊涵，你參加的是《中華好嗓音》。剛才在那邊說過了，你也應該比較了解，這個節目是我們那邊的星圖傳媒公司制作的，這歷年的冠軍，很多都是簽約在了我們夢想音樂旗下。”江文蓉聽懂了楊涵的話，但她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忍不住還是說了一些稍微有些隱晦，但楊涵肯定能聽得懂的里面潛臺詞的話。
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不是嗎？
娛樂圈本來就不是什么單純簡單的地方，也不會每個人都像老好人一樣，會跟你客客氣氣地說話——除非你真的強到他們不得不仰視你、討好你。
還沒轉換好心態，還是把楊涵當成普通的學員，當成普通小公司的老板的江文蓉，也是在“惱羞成怒”的情況下，撕破了一點點臉皮，露出她們平時對待那些普通學員表現出來的真正面目。
真正有實力的人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只有那些肚子里裝了半桶水還出來晃蕩的人，才會虛張聲勢……
這不，楊涵沒有拍桌子，也沒有憤而離席，他依舊很淡定，好像剛才被威脅的一幕從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只是繼續笑呵呵地說道：“江老師，其實在盲選的時候我有講過，來參加《中華好嗓音》，是我女兒偷偷給我報的名。”
我原本都不想來參加這個節目……所以，你說你們這個冠軍，我是在乎，還是不在乎呢？
話不用多說，聲音也不需要太大，楊涵平淡自如的態度，就直接壓了江文蓉一個頭，而且即便江文蓉心里很不痛快，她也是啞口無言，拿楊涵一點辦法都沒有。
“買賣不成仁義在，雖然我跟夢想音樂沒有緣分，但江老師，以后我們說不定還有別的合作機會。到時候，還請江老師多多照顧啊！”楊涵還站起來，微笑著跟江文蓉伸出了手。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對方態度這么好……還表現出了一副自己很有可能惹不起的氣度。
在娛樂圈了混了十多年，江文蓉當然知道沒了夢想音樂經理這個皮，她什么都不是，一般面對其他明星，她都會以另一副面孔去對待的。只是，剛才她真的是把楊涵當成了能予取予奪的普通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