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就是賊,沒有什么好賊與壞賊之分。隨便偷點東西搶點東西送人,就叫俠義了嗎?就拿這件事兒來說吧,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物件,可破壞了社會風氣。
偷的人未必高興,被偷的人必然不喜。
所謂的盜亦有道,在陸長風看來,就是胡說八道。
陸長風回到房間不久,屋外淅淅瀝瀝的又下起了小雨。
九月份的天,十月份的雨。
孤單。
寂寞。
冷。
陸長風就是這種感覺,身處在一個不屬于他的時代,沒有會真的懂他,他始終有一種難言的孤寂感。
細雨滴落在屋檐的青色瓦片上,洗去了瓦片上的塵埃,倘若人的心也能時常被細雨洗過,那該有多好!
倘若殺人能解決世間所有的問題,那也不錯。
可惜,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屋外,一個身影來來回回的徘徊著,不時的唉聲嘆氣。白展堂不知道陸長風到底什么意思,可十萬兩黃金,太多了,多到他不敢想。
站在陸長風的房門外,他遲遲不敢敲門。陸長風等了一會,白展堂還是沒進來,搖搖頭,陸長風道:
“進來吧。”
白展堂苦著臉推開了房門。
“少爺,還沒休息呢?”
陸長風坐到了房間的里椅子上,干脆的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事滾回你的房間,想想我要的黃金你打算怎么拿到手。”
白展堂愕然的看著陸長風,愣了半晌,回神后臉上露出了討好的表情,道:
“少爺,茶館里離不開人,我若是走了,茶館里連個招呼客人的小廝都沒有,少爺身邊也沒有個人來端茶倒水。”
“你看我的任務可不可以不做?”
陸長風點點頭,白展堂頓時喜上心頭,可陸長風接下來的話,讓他的那顆少男玻璃心又跌入了谷底。
“你倒是提醒了我,這樣吧,白天你在店里看生意,晚上去偷黃金。晚上我們沒什么生意,而且也方便你行動。”
合情合理的安排。
賊嘛,都是大晚上的活躍。
白展堂的臉垮了下來,不來還好,來了又多了一項工作。
“少爺,老白我辦不到啊?”
“一定行!只要你肯努力,再肯用腦子,沒有什么事解決不了的,我相信你不會令我失望的。”
“如果有一個人什么都沒有做,就跟你說做不到,你相信嗎?反正我不信。”
陸長風說的特別認真,又給了白展堂一個鼓勵的眼神,堵死了白展堂的退路,已經退無可退了,那么只有硬著頭皮上。
“少爺,我。。。”
陸長風抬手打斷了白展堂接下來的話,他知道白展堂要說什么,堅定的道:
“除了時間我給你放寬到一年,另外不限制張大鯨府邸,其他不會做任何更改,一年以后我要看到十萬兩的黃金。”
白展堂通過陸長風的語氣判斷出,這是陸長風最大程度上的寬限了,做賊的都不會太笨,所以,他很聰明。
知道什么時候適可而止,京城里最不缺是官,也不缺大戶人家,只要不在一只羊上使勁的薅羊毛。
那事情就簡單多了,老在一只羊上薅羊毛,老實人也能被逼的跳起來,何況有一年的時間來湊十萬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