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東海隨即話鋒一轉道:“不過看起來代價也不小,畢竟你的身體還是普通的血肉之軀,理論上是無法發揮這種力量的。疼痛就是身體發出的警告信號,你還是把它當一條正常的手臂來用就好,千萬不要胡亂使用。”
陳風自己也得到了教訓,這種燒傷般的疼痛可不是開玩笑的,誰喜歡沒事拿火燒自己一下。
不過只要不把這種力量發揮到極限,就不會引發劇烈的疼痛。所以只要有節制的使用,還是能夠給予陳風極大的幫助。
誰說麒麟臂就要用來打人的?不,其實是用來壓槍的!
在與朱厭的交鋒中,陳風就已切身體會到,在這個時代能對這樣的妖獸造成傷害的武器,無疑都要有相當的口徑,以及與口徑相匹配的威力。
連一把手槍的后坐力都能把人的手腕打脫臼,其他重型武器就更不用說了,估計一槍就能把胳膊給報廢掉。
如今有了這只臂力驚人的右手,陳風也就有了駕馭這些重型武器的資本,即便是在沒有動力外骨骼的情況下。
有槍誰還沖上去肉搏?大人,時代變了!
或許這才是這條手臂的正確使用方法,陳風才沒有指望用拳頭來分勝負。
所以這樣的結果他就十分滿意了,大概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才會再次揮出全力一拳吧。
在穆清的照料下,陳風的手臂逐漸恢復正常的顏色,痛感也完全消失不見了。
從火燒般的疼痛緩解過來,陳風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他的面前,當看清來者的容貌時,陳風不禁露出驚喜的目光。
“張紀!”
是的,來者正是陳風的主治醫生張紀,他的頭被纏上了繃帶,但看上去十分精神,似乎確實是沒有什么大礙了。
“怎么樣?出去走走?”張紀向陳風邀請道。
于是兩人再次來到了當初陳風第一次出來的陽臺,這時已經是夜幕降臨,城市里燈火璀璨,無數懸浮汽車如螢火蟲般穿梭在城市森林之間。
張紀給陳風遞了一罐冰鎮啤酒,兩人各自拿起輕輕一碰,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么簡單。
“沒想到你竟然能活下來。”張紀嘬了一口啤酒說道。
“我倒是覺得你更加危險呢,手無寸鐵就敢跑回來,我好歹還有一把手槍。”陳風望著夜色說道。
“手槍頂個屁用啊!朱厭一拳下來還不得死翹翹?”
“起碼掙扎一下,不要死得太難看。”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感覺就像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
一頓談天說地之后,陳風方才鄭重地說道:“謝謝你回來幫我,否則我是真的死翹翹了。”
張紀回來給的這一針納米激素至關重要,否則陳風早就失血休克,被朱厭一拳打死了。
“沒什么,醫者仁心罷了。”張紀輕描淡寫地說道,“要感謝我,出院之后多回來請我吃飯就是。”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