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那就是奢侈品。
更別說這樣用上好蜜糖細細腌漬出來的蜜餞。
所以含進嘴巴以后,只是用舌頭滾了滾,智言的對對眼兒就瞬間瞪到最大。
明明是震驚的模樣,可嘴巴還在咕嘰咕嘰的蠕動個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果果見他萌蠢,拍著手笑個不停,白兔也跟著跳。
可小智言卻像是完全不懂欣賞好東西,還沉浸在無上的美食愉悅中。
果果的興致也起來了,干脆把袖子一挽,開始分臟:
“嘻嘻嘻~千萬別把核兒也咽下去哈,記得吐~~誰讓我是做姐姐的呢,以后啊,有我的,就有你的...來來來,你一顆...少爺兩顆...我三顆...然后繼續你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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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素言也剛回到了自己的閨房,站著想了會心事,她繞到桌邊。
先捏起把小銅剪子,將燭芯剪好,這才緩緩落座。
這四大丫鬟的閨房,看起來可一點都不比普通富戶家嫡親小姐差,除了雕床妝臺,甚至不缺條幅擺件,還有十幾冊書籍整齊摞著。
沒帶上的門那邊一閃,一道有點眼熟的白影,從門檻外跳了進來。
又是花園里的那只白貓。
居然熟門熟路的樣子,懶洋洋就往素言這邊來,還偎著她裙底的腳踝蹭了蹭。
也是神奇了,素言片刻前還被這貓嚇得直往南壽懷里鉆呢,這會兒卻是神情都不動。
低頭朝貓咪撇撇嘴,俯身輕輕捏起貓兒的頸皮:“好你個菩薩奴,白天怎么不見你這么精神?剛才你差點壞了我的盤算知道么?”
貓咪知道個卵,就只是可憐兮兮的喵~了一聲。
素言將它拎在腿上,輕輕摩挲,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被燭光耀得一閃一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番光景,若是被南壽瞧見了,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貌似他還覺得這邊的小娘少心機缺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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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南壽瞧不見啊。
這會兒,他正在書房里面高高興興削炭筆呢。
毛筆他是用不慣的,也沒心思去練,他又沒考狀元的理想。
可這會有了搞事情的心思,他還真得動筆了,所以早早吩咐定制的炭筆,也就此開了張。
嗯,但凡做正事,南壽總是盡可能的謀定而后動,這也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了,改不掉,也沒覺得有必要改。
他想為像智言那樣的孩子們,做點事情。
雖然富家大少的悠哉日子過得也快活,但從在人群里看到智言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自己怕是有事情要做了。
一樣的發色,一樣的眼睛,一樣的血脈...他怎么都沒法做到無動于衷。
而且再想想,這樣貌似也不錯喂。
這時代,誰知道哪天就被個突如其來的炎癥給搞嗝兒屁了呢~
到那刻,自己最懊惱的,應該就是“荒廢”這兩個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