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她動作起來,不再盤腿坐了,而是上身筆直的雙膝著地,然后穩穩的坐在自己腳跟上。
這是...長坐?
南壽眨眨眼睛,又開始笑...這小娘是要跟我坐而論道?...有點意思了喂~
他還真來勁兒了,樂顛顛離著四五尺距離,有樣學樣的長坐下來,跟娘皮面對面。
小娘現在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就覺得有些心浮氣躁。
暗自懊惱之前不該當他面舞劍的,怎么說也是堂堂...現在居然被當成了女游俠兒...
好!那就讓這以不學無術而聞名姑蘇城的臭家伙瞧瞧,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什么樣的東西。
腦子里略微一轉,小娘身型又坐直了些,凝神望住對面那個笑嘻嘻的男子:
“你...早上為什么要親我?”
“...唉?”南壽的確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確實不符合普通娘皮的性子啊,對于這種小曖昧小敏感,一般不是都會...
小娘卻好像早有腹稿,不等答案,便又繼續道:“子曰: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你可曾聽過?”
南壽使勁眨眨眼睛,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也不說話,只是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又去瞧小娘手邊的大寶劍。
意思很明顯了-我特么被你綁來的啊親!你現在跟我講子曰?!跟我講非禮勿動?!
小娘的臉皮開始發紅,從微紅到粉紅到馬卡龍紅。
在耀耀的篝火掩映下,小模樣居然十分可愛。
小娘確實快窘瘋了,根本沒想到自己竟會這樣被秒殺。
還好,南壽骨子里終究還是那個浪批,也不忍心直接就這么把天給聊死了。
撓了撓眉梢,他便笑著開口:
“吾亦嘗聞:仁者人也,親親為大...這好像也是子曰過的?嘿嘿,你看我只是按圣人的指示辦事嘛~”
小娘剛從窘迫里緩出一點點,又差點一口氣給憋過去...親親為大是這么理解的?!
所以她聲音都是帶顫兒的:“那又為什么綁我?!”
南壽眉梢一揚,依然笑嘻嘻:“君子懷刑,小人懷惠...哪,也是子曰喲~”
小娘的腦子里嗡嗡作響:“這句...你...是到底如何作解的?”
南壽笑出一口白牙:“子說的不是很清楚了么?君子把妹就要直接對她上刑!只有小人才會去用些小恩小惠的討好她~”
小娘下意識就抓起了手邊的大寶劍...深深呼吸了至少三大口,這才勉強穩定住情緒:
“子曰:發乎情而止乎禮!!!”
“我明白我都明白~”南壽看著她的小模樣,眼睛都已經笑彎了:“要不怎么是圣人呢,分明也是個很懂的啊~這就是告訴咱們,人一旦發了情,只有行周公之禮才能停止~”
小娘這回都不想再瞧他那副臊眉耷眼的壞笑模樣了,生怕自己一劍捅過去。
所以再一次深呼吸后,干脆緊緊閉上雙眼,似乎在勸慰自己一般:
“...與人交,推其長者,諱其短者,故能久也~”
“啪!~”南壽卻一拍巴掌,眼睛雪亮:“這句也是子曰過的對不對?!哈,圣人真的太懂了有木有?找人交合,的確該找腿長的,避開腿短的,這樣才能玩的久哇!...咦?好像從婦人的角度也說得通耶,要找就找...”
“嗆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