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晦氣晦氣~”南壽很牙疼的踱步回廟里。
過了約莫兩刻,小娘也大聲踏著地面回來了。
美目先尋到篝火旁坐著的那個高大身影,狠狠瞪了眼,這才開始噘嘴生氣:
“你怎么說走就走?我讓你走了么?”
南壽笑了聲:“不走,難道是要我親眼看你出水更衣不成?”
小娘噎了下,繼續生氣,踏踏踏走到南壽身邊:“為什么叫我海哥?!”
南壽抬頭瞄了她一眼,笑:“難道你還真叫孝海啊?...你既然可以隨便起名字糊弄我,那我為什么不可以隨便叫?”
嗯,他是個多精的東西啊,小娘報名字時的奇怪語氣可瞞不過去。
“我...”小娘一咬銀牙:“難道先胡報名字的是我么?嘁~還李尋歡?”
“咦?!”南壽這回倒是真的吃了下驚,失笑看住她。
好像自做了那個決定,又當他面泡了會兒澡之后,小娘的氣勢便有了極大的不同。
一手掐腰,一手戟指,很漂亮的氣哼哼:
“南壽!你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
“嚯~”浪批表情失控了兩三秒,不停眨眼。
。。。。。。。。。。
轉眼的功夫,兩人又在篝火邊坐著了,離得不算遠,斜斜相對。
小娘手里還多了個水囊,但明顯不是裝水那個,這個要小許多。
擰開蓋兒,她仰頭咕嘟了一大口,又閉眼抿嘴了會兒。這才遞過來:“給~”
南壽好奇接過,晃了晃,里面大約還有半囊的液體,嘩嘩作響:“哈,這里面是啥?“
“酒~”
“酒?”南壽遲疑了下,還真也嘗了一小口。
他原本就是好酒的,不是酗酒,但確實喜歡在忙碌完或者心情好的時候喝那么一小杯。
可穿來這邊之后,嘗遍了南府那些所謂珍藏,竟沒一個合口味的,大名鼎鼎的三勒漿也就那樣,所以便淡了心思。
這會兒倒是很期待這位遠道而來的小娘,會帶著什么樣的佳釀呢。
酒液在嘴巴里滾了滾,南壽眉頭已經挑起來了,表情跟這黏糊糊的酒味一樣奇怪:
“咕~~這...這是什么酒啊?”
“臘月才出的羊羔酒,便是你在南府里也不容易喝到吧?”小娘探身拿回酒囊,在口子上抹了抹,又蓋上,小氣吧啦的。
南壽的臉更苦了...這酒他確實沒喝過,但方子還真知道些...用肉釀出來的酒啊喵的...
想吐出來,可他又怕挨揍...小娘的情緒明顯很不穩定,浪批求生欲強著呢。
“我們好好談談吧~”小娘放下酒囊,大眼睛認真看過來。
“...怎么談?”南壽撓撓眉梢。
“我們呢,也別繞來繞去了...不如這樣,我們輪流問對方一個問題,被問到的,就得如實答...但若是實在不想答的,也可以保持沉默。”
“...好。那誰先問?”
“便讓你先問好了。”
“EMM...為什么要把我綁來這里?”
“我原本沒想綁你...只是想尋到你,迫你幫個忙。”
“什么忙?”
“現在該我問了。”
“哈,好吧好吧,英雄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