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反復震驚,但看眼下這情況,確實也不太適合詳細詢問。
好在小心翼翼將孩子抱進房之后,救兵就出現了。
而且一來就是倆。
得了消息急急趕回府的管家貴叔,還有匆忙打扮了的素言。
看到素言,南壽是如釋重負啊,這種科普工作怎么都是由娘皮來做比較好。
于是素言都還沒來得及發揮,就被他匆匆交代了幾句,攆進屋。
房門帶上,南壽自己在院子里跟貴叔拉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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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言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不過此刻躺在南壽的大床上,身上還被蓋了錦被保暖,臉色好像也不似方才那么嚇人了。
素言一邊調整喘息一邊遠遠瞧著,小步走近,腦子里還在努力消化剛剛從南壽那兒聽到的驚人囑咐。
“...智言啊?...你怎么樣了?”離床邊約莫兩尺的距離,她停了下來,聲音盡量放柔和。
小智言眼皮動,勉力睜開一絲瞧過來:“大姐...偶要死咯~5555~~”
素言身子滯了滯,旋即又放松,忍不住笑罵:“你還真會說話啊~”
孩子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嗚嗚哭。
素言往前兩三步,這回干脆挨著床沿坐下:“你...是個女娃?”
孩子抽抽噎噎。
不過素言這會兒倒不是太在意,干脆輕掀起被子一角,抬手往孩子胸口處摸去。
一摸,還倒把她給摸驚疑了。
急急收手回來后,她想起南壽方才的托付,這才再次平復心情,去細看孩子的眉眼輪廓,并回想剛才她開口時的聲線。
好一會兒之后,素言又輕手輕腳的掀被子,不過這回,是直接從孩子的大腿位置掀...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過后,耳房那邊簾子一動,素言從里頭走回主屋,手里還捏著個什么織物:
“你就先用果果的吧,正好這些日子她也不會在。等回頭姐姐幫你置辦兩件便是...”
這會兒的小智言,也不哭了,對對眼兒里雖然還有驚慌,但明顯多了不少生機:“大姐,偶真不會死啊?真滴?”
“死什么死啊~”素言到床邊把織物遞給她,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么?女娃長大之后,都會遇到這種日子,而且是每個月都有...你啊,只是長大啦~你娘以前沒教過你?”
“偶娘...偶娘老早就死掉咯~”孩子又哭,這回好像是因為傷心,用手里的東西去抹眼淚。
“呀!”素言卻是一聲驚笑,直接抬手將孩子抹眼淚的手往回扯:“這東西臟的很!不能往臉上去!”
“??”小智言茫然,隔著淚眼朦朧去細看手里的東西。
是條暗紅色的緞織物,柔軟光滑,一面還有小花小草的精巧刺繡。約莫三指寬一尺多長。四角還都延出段長長的細繩來...不光干凈,還很漂亮呢,哪里臟了?
看到她眼中濃濃的疑惑,素言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東西是給你綁在腰上的...以后每月到了時候啊...”
孩子就那么愣愣的聽著,一邊聽,一邊再打量手里的東西,努力想象自己以后使用它的情形。
兩個小娘一個說一個聽,可能她們也不知道,這小玩意兒和系列衍生品,以后還會使用一千多年,最后搭配使用的也有了專門的衛生紙。
嗯,在一段時間里,雖然都是娘皮辦私事,但草紙跟衛生紙是兩回事,衛生紙是白的消過毒的...直到新千年之前,徹底被“怎么動都不怕”的創口貼給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