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陸塵笙在的話,等會兒要是碰到什么難題,直接讓陸塵笙出手幫忙,他剛剛好可以省下一些力氣。
柳紋升心中打的如意算盤,陸塵笙卻沒有想那么多。
只是想看看,這柳紋升眼下長進如何,這會兒也就點了點頭。
柳紋升高坐縣令位上,陸塵笙則是坐在下方左側的一張椅子上,扭頭看去,卻是可以見到外頭百姓們匯聚了不少,都是前來觀看斷案的。
此前來的路上,陸塵笙已然聽說了不少關于柳紋升的事情。
大約就是柳紋升以極為聰慧的手段,接連破案不說,而且還替著不少冤枉之人翻案,著實在百姓們心中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這讓一些百姓們,有閑暇之時便是前來府衙前觀看柳紋升斷案。
“帶犯人武石開。”
柳紋升一拍驚堂木,立刻有衙役兇神惡煞將人提了上來。
上來之人臉上平靜無比,絲毫沒有將柳紋升放在眼里。
“大人,您也不要審草民了,草民不過只是偷了一錢而已,這算不得什么大事,關押個幾日也就可以出去了。”
武石開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本就是一地痞,對于這些律法早已經熟悉了,此刻上來也自然滿是不在意的模樣。
外頭的百姓們,此刻見著這武石開眉頭也不由皺起,這人他們自然認識,混與市井之間,端是無惡不作,偏偏犯的都是些小事,只是卻讓百姓們深受其苦,卻又無可奈何。
柳紋升聞言一怒,“偷錢者安敢如此放肆,拉出去杖打二十棍!”
武石開聞言心中一驚,這要是杖打二十棍,少說要了他半條命啊!
“大人莫不是不知法,草民只是偷了一錢,何至于要仗打二十!”
說到這里,武石開猶自不解氣,開口繼續說道,“你有本事杖打草民,那你有本事殺了我!”
柳紋升聞言,被氣的渾身發抖,一些難辦的案子他一直沒有覺得有什么棘手,但是偏偏就是這類家伙,卻是越發的氣人難辦。
陸塵笙在一旁倒是看出來了,見此驀然站起身來,眼中閃過一抹光彩。
“我還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要求!”
武石開聞言,扭頭看著一旁的陸塵笙,見陸塵笙身上儒衫知道陸塵笙是一個讀書人,當即微微撇了撇嘴。
“如何,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武石開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著實愁煞了不少百姓還有柳紋升。
陸塵笙卻是不管不顧,冷笑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劍,“我還從未聽過這般的要求。”
“一日一錢,千日一錢,繩鋸木斷,水滴石穿。”
“記住了,斬你之人乃陸府小少爺。”
說罷,陸塵笙大步走到武石開跟前,手中利劍輕輕一揮,一蓬鮮血勿自濺起。
陸塵笙一個側身,卻是避開了這血,這血沾在了身上,陸塵笙都覺得臟。
武石開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的將陸塵笙看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這樣的衙門里,自己怎么就被人殺了?
眼神之中的光彩逐漸暗下,武石開心中悔恨無比,自己怎么這般嘴欠,要求對方殺了自己?
只是任憑他在怎么悔恨,也感覺到自己渾身的力氣在漸漸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