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東京體育館,關東地區高等學校空手道競技會會場。
林新一等人已然乘地鐵來到了這里。
“呀,那個黑炭頭真是的...下手沒輕沒重的。”
“握個手怎么能把人傷成這樣!”
鈴木園子一邊略顯不悅地吐槽著京極真的“暴力”,一邊不由分說地拽起林新一的手,為他涂抹藥膏。
空手道比賽的會場自然是準備了充足的外傷應急藥物,從冷敷冰袋到止痛噴霧劑再到清淤活血藥膏一應俱全。
這些藥正好可以給因為跟某人形高達握手,導致手部片狀皮下出血、形成大面積瘀斑的林新一治療。
“那個...鈴木小姐,其實我自己來涂藥就行...。”
林新一本能地想要繼續保持距離。
但看到鈴木園子為自己涂藥時那一臉關心投入的樣子,他不禁有些不忍拒絕。
一番欲言又止,便也就默默地接受了。
“對了,你后頸上的傷也記得涂藥。”林新一好心提醒道。
“沒事,我幫你涂完藥,等等你再幫我涂啊。”
鈴木園子大大方方地撩起了漢,讓林新一應付得很是艱難。
而在他們兩人旁邊...
京極真:“......”
他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小麥色的臉龐顯得更加黑了:
因為在和林新一較勁時一不小心用大了力氣,結果反而給一心倒追林新一的鈴木園子創造了機會,讓她乘機把自己和林新一的距離稍稍拉近了一些。
一想到這里,京極真就有些郁悶。
他現在都恨不得那個被握傷手的人是自己。
而此時此刻,林新一也注意到了京極真的異樣:
只見這個力氣大到超乎想象的人形猛獸就默默站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不聲不響地用一雙飽含“戰意”的目光緊緊盯著他。
喂...為什么用這種突然發現自己被蘿卜章騙了1600萬的幽怨眼神看著我啊...
剛剛吃虧的明明就是我吧?
“那個...”林新一有些在意地問道:“京極真先生,你不用去準備比賽嗎?”
其他的參賽選手一到會場就匆匆忙忙地去換道服、穿防具,準備著做熱身運動了。
就只要京極真跟無所事事一樣,一直默默地跟在他和鈴木園子身邊。
“額...我只是負責帶隊過來,不參加比賽。”
京極真有些心虛地回答道。
他已經是曰本空手道冠軍了,當然不會參加這次地區性的空手道比賽。
這次來,京極真主要是以杯戶高中空手道部主將的身份擔任本校領隊,給參賽的后輩們扮演一個類似教練的角色。
他的確不用參加比賽,但按理說,他現在也應該待在自家部員面前,負責給那些后輩們做賽前動員。
但是嘛...京極真同學如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說,在鈴木園子和林新一身邊站著發呆。
“那你現在就有空嘍?”林新一頓時來了興致:“要不要來切磋切磋?”
只有和強者對練才能倒逼突破,自己悶著頭練是怎么也練不出實戰效果的。
很多武術大師打套路造型打得虎虎生風,一上擂臺就跟從來沒學過武術一樣,只會打毫無章法的王八拳了——這就是因為他們只顧著練武功套路,缺少了實戰對練。
所以,為了變強,林新一現在對打架的事非常熱衷。
“現在?”京極真有些猶豫地看向了林新一的手。
“只是瘀傷而已,不影響發揮。”林新一很自信地攥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