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有幾個年輕警員圍了上來。
盡管林新一這次的表現令人失望,但他還是極有可能成為未來的鑒識課領導。
所以,這些鑒識課的警員們說話都顯得非常客氣:
“我們都是鑒識課,現場勘查系的。”
“林新一先生,有什么吩咐嗎?”
盡管林新一這次表現不佳,但他到底是可能成為未來領導的角色,所以這些鑒識課的警員們對他說話依舊無比客氣。
“你們有在現場找到什么手印和足跡嗎?”
“開槍殺人的動靜不小,兇手必須趕在其他人循聲到來之前離開。”
“他一定沒有時間清理現場,應該會在現場留下些手印、足跡才對。”
林新一語氣平靜地講出了自己破解此案的辦法。
而聽他這么一講,坐在輪椅上的瀨羽老先生馬上就在心里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黔驢技窮了吧?
他作案時戴著手套,根本不會留下指紋和掌紋,就連手印都沒有留下。
房間的地面也是平整的硬地面,踩上去不會留下足跡。
想用這種警察都會用的笨辦法抓到他瀨羽尊德?太天真了!
而事實也正如瀨羽尊德所料:
“手印和足跡都沒有發現。”
“指紋倒是發現了幾個,但不能確定是兇手的。”
“對了,說到這...”
那些鑒識課的警員想了一想,又質疑著問道:
“林新一先生,找這些東西沒用吧?”
“我們問過,這是間客房,雖然已經很久沒客人來住,但每天都有傭人來這里打掃。”
“就算能找到手印、足跡什么的,也根本沒辦法確認它們是屬于兇手,還是屬于那些傭人的吧?”
“.......”林新一微微皺起眉頭。
聽到這話,他就知道這些鑒識課警員的水平的確有限。
只知道埋著頭一寸一寸找痕跡,卻不知道從案情出發,還原犯罪現場。
“其實可以分辨。”
“首先,你可以問問,這里的傭人打掃衛生的時候戴手套嗎?”
林新一這樣問了一句。
旁邊伺候著的傭人馬上就很配合地回答道:
“不戴的,我們只有打掃衛生間才戴手套。”
“那就行了。”
林新一神色輕松地說道:
“假設兇手就在那些被控制住的嫌疑人:”
“他既然沒有被測出硝煙反應,就說明他在作案時一定是戴了手套。”
“而這里的傭人打掃客房時是不戴手套的。”
“這樣一來,我們只需要找到那個沒有掌紋的手印,就基本能確認它是兇手留下的痕跡。”
“至于足跡...”
林新一微微一頓,指向外面的陽臺:
“這里是間‘密室’,兇手只能是從陽臺上爬進來,又從陽臺上離開的。”
“他離開時很可能會先踏住陽臺的墻壁借力,或者踩住陽臺的扶手,翻過陽臺原路返回。”
“而打掃衛生的傭人可不會去踩墻壁和扶手。”
“如果我們能在陽臺的墻壁和護欄扶手上提取到足跡,那就多半是兇手的了。”
法醫不僅要研究尸體,還要懂痕跡勘察,懂分析現場,懂還原案情,懂犯罪者側寫。
一個有足夠實戰經驗的老法醫,幾乎可以說是刑偵界的懂王。
所以即使沒能在尸體上發現什么,林新一也照樣能把案發過程推理得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