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審訊室。
包括柯南和小五郎在內,毛利一家都跟著林新一過來了。
因為毛利小五郎攤上大事了:
他跟蹤的那個名為根岸正樹的家伙,正好是這次案件的死者。
毛利小五郎在周一、周二、周三,跟蹤了根岸正樹三天。
而到了周四傍晚,根岸正樹的尸體就被人在群馬縣赤**的篝火堆里被發現。
被發現時,他已經被燒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焦尸。
但群馬縣的警察還是從現場附近遺留的死者個人物品和身份證件,很快鎖定了死者的身份。
“毛利老弟,你確定你周一到周三,都在監視根岸正樹先生?”
目暮警部這樣語氣凝重地問道。
“沒錯,我那三天一直在跟蹤根岸先生。”
“關于這一點,我在跟蹤時拍攝的照片可以證明。”
毛利小五郎回答得非常認真。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證詞意味著什么:
尸體是周四發現的,而他直到周三還在跟蹤根岸正樹。
他的證詞成立,就意味著死者的死亡時間會被判定到周三晚上之后。
“阿部豐先生,你周三到周五,真的都在九州島旅行嗎?”
目暮警部轉過頭來,目光凝重地看向了一個穿著西服風衣,戴著金絲眼鏡,正低頭看著手表的中年人。
他叫阿部豐,死者根岸正樹的朋友,也是前幾天豪爽地拿出50萬,委托小五郎去跟蹤死者的大老板。
而最重要的是,經過調查,警方還發現這位阿部豐先生,還在死者生前,給死者買了賠償金高達5億日元的巨額保險。
死者現在被人殺害,阿部豐很快就能拿到這5億賠償。
本著獲益最大嫌疑最大的原則,這位阿部豐先生,無疑成了眾人眼中的最大容疑者。
就連總是在嫌疑人里玩“排除法”的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部,此刻也堅定地懷疑,阿部豐就是兇手。
但問題就是...
這位阿部豐先生,現在有鐵一樣的不在場證明: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我從周三早上就跟一起出發,坐飛機去九州島旅行了。”
“直到周五下午,我才從九州回到東京。”
“這是我們公司的集體旅行,我作為公司社長,這三天里全程都有社員陪同,根本做不了假的。”
阿部豐神色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不正常證明。
然后,他又毫不退縮地迎上目暮警部的目光,譏誚著反問道:
“毛利先生一直跟蹤根岸到周三晚上,說明根岸直到周三晚上都還活著。”
“而我周三早上就已經坐飛機去旅行了,周五才回來——”
“想想就知道,人根本不可能是我殺的吧?”
“你...”目暮警部被噎得說不出話。
他只能硬著頭皮質問道:
“那你為什么要給根岸先生上5億日元的巨額保險?這難道不可疑嗎?”
“不要亂猜。”
“我跟根岸正樹是多年的好友,這只是我跟他私下里的賭約。”
“當時,我們一起喝酒,他跟我說...”
“我們都42歲了,都老了,要不要賭賭看誰先死?”
“我答應了這個賭約,然后就互相給對方上了保險。”
阿部豐瞇著眼睛,說話時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
“根岸也給我上了5億賠償的保險,受益人就是他。”
理由很奇怪,但卻能自圓其說。
目暮警部一時語塞,只得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