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警察,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空口白牙地冤枉好人啊!”
他這樣死咬不放,堅持挑釁。
而林新一倒是也不正面回答問題,只是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嘲弄道:
“阿部豐先生,你可真是夠‘樂觀’的。”
“我們知道你的公司經營失敗欠了3個億,正等著那5億保險金救命。”
“就算我們證明不了你殺人,你也依舊有最大的殺人嫌疑——”
“對于這種明顯情節存疑的巨額理賠,保險公司可不會傻乎乎地受理。”
“這...”阿部豐表情一僵。
的確...保險公司恨不得一毛錢不給,就算是沒有疑點的案子,都想找點疑點出來拒賠。
現在他身上有殺人嫌疑,還被警方請來喝茶,保險公司怎么可能老老實實地賠他5億?
“拿不到那5億,你的公司馬上就得完蛋。”
“要賬的人會天天堵你家門,債主請的黑道打手遲早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就算能脫罪,后半生也會活得像是陰溝老鼠一樣狼狽!”
“阿部豐先生,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認了...畢竟,對你來說,在牢里過日子,說不定會比外面還安穩。”
林新一的話殺人誅心,使得阿部豐膽戰心驚。
他面無血色,渾身發顫,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和死寂之中。
但即使是這樣,在長久的無聲掙扎之后,阿部豐還是死死咬住了嘴唇,神色瘋狂地說道:
“那又怎樣!沒殺人就是沒殺人!”
“我是清白的——想證明我殺人,你們要拿出證據!”
“執迷不悟,說什么都沒用!”林新一迎上了阿部豐那瘋狂的眼神:“你就那么自信,自己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呵呵...”
阿部豐在瘋狂中陰冷著笑著:
人是被他騙到群馬縣的深山里殺的,搬尸運尸的過程都沒人看見。
做完這一切,兇器和血衣都被他掩埋在了大山深處,藏得極度隱秘。
“你要怎么抓我?”
“告訴我啊!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我殺人了?”
阿部豐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破滅,人生也已經毀了。
現在的他只有一個執念,就是要跟毀掉他美好未來的林新一死扛到底!
他或許會輸,但絕對不能讓警察贏!
“向我要證據?好!”
“我現在就查給你看——”
林新一死死盯著阿部豐的手臂,目光冷冽地說道:
“死者是被兇手從背后刺入心臟而當場斃命。”
“用這種方式殺人,以心臟的血液壓力,刺入和拔刀的那一瞬間,傷口絕對會噴出大量的鮮血。”
“阿部豐,我就不信你手上沒沾染到你友人的血!”
阿部豐聽得一陣沉默。
但在這沉默之后,迎來的卻是他那瘋狂快意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管理官,我還要你要說什么呢!”
“結果,就這?”
阿部豐冷笑著看向林新一:
“是不是要做魯米諾潛血測試,從我手上找到血跡?”
“沒問題,我可以配合——”
“不過,我可得事先說明一句:”
“前兩天在九州旅行的時候,我曾經親自宰殺過活魚,做過海鮮料理。”
“當時那條大魚的血...嘖嘖,可是沾了我一手啊!”
林新一:“......”
這個阿部豐,竟然連用動物血液遮蓋潛血的辦法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