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新一就不再理會服部平次,想要直接離開。
但看到這家伙還堵在面前不挪窩,他不禁緊緊皺起眉頭:
“怎么,我現在要去上廁所,你也想跟著看看?”
服部平次一陣沉默。
而林新一就神情不耐地繞過了他,徑直往衛生間去了。
這時候,服部平次才自言自語地感嘆道:
“'過家家’...呵,真是完全被人小看了啊。”
“我可不是那種腦子一熱跑來湊熱鬧的業余選手啊!”
“既然如此,林管理官,就讓我再給你露一手吧!”
他望著林新一遠去的背影,嘴角悄然露出笑容。
再然后,他趕緊走到前面,拉住一個剛剛排在林新一身后的人問道:
“先生,你知道剛剛排在你前面的那個人,買的是前往哪個車站的票嗎?”
“我怎么知道?”
“誰會在別人買票的時候盯著看?”
那個被拉住的路人臉色錯愕地說道。
“那你有沒有看到,他買票的時候用了多少錢?”
服部平次繼續追問。
“沒看清...”那路人下意識答了上來說道:“不過,我倒是看到他從往自己手上放了幾枚100円硬幣,盯著看了一會。”
“到底是幾枚?”
“3枚、還是4枚?”路人給了一個含糊其辭的答案,然后又一臉古怪地問道:“你問那么細干嘛?!”
“哈哈...多謝你了。”
服部平次的大腦開始迅速運轉,分析著自己剛剛捕捉到的一切線索:
“我沒能看見林新一買票的全過程,也沒看清他到底買到了哪站。”
“但至少,我看見了,他選擇的地鐵線路是‘米花線’。”
“而我雖然沒能趕上他買票的時候,沒能看到、聽到他到底投了幾枚硬幣。”
“但他買完票準備離開的那段時間,我已經在附近,卻完全沒有聽到有機器找零吐出硬幣時,發出的‘咣啷咣啷’的碰撞聲。”
“也就是說,他投進去的錢應該正好,所以沒有找零。”
“而米花線...”
服部平次仔細看了一下這地鐵線路圖,還有價位表:
“米花線的首發站就在這里,他的目的地方向只能是往終點方向,是可以確認的。”
“而米花線是按站收費,每一站的價格都有微小的不同。”
“林新一剛剛又在電話里說過,‘自己半小時就能到’。”
“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坐地鐵坐太多站,最遠也只可能坐到240円以內的站。”
他的眼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路人說,林新一當時往自己手里放了3、4枚百円硬幣,盯著看了一會。”
“很顯然,他買票用的就是這些百円硬幣。”
“如果林新一買的是像170円、240円這種價位的地鐵票,就肯定會發生找零的情況。”
“但我卻又沒聽到找零時硬幣發生的碰撞聲響,也就是說...”
“林新一買的那個站的地鐵票,是個100的整數。”
“再結合半小時的通勤時間,預留下出站后的步行時間...”
“答案就只能是,200円價位的那個四田駅站!”
就這樣,服部平次通過“沒有聽到找零聲音”、“林新一說半小時能到”、“林新一盯著手上的3、4枚百円硬幣看了一會”這三點,順利地分析出了他購買的會是前往四田駅的地鐵票。
“林新一現在跑去上廁所了。”
“既然如此,如果我現在出發,先他一步趕往四田駅。”
“再在四田駅的地鐵出口等著他的話,那位目中無人的林管理官,一定會很驚訝吧?”
服部平次腦海里浮現出了這樣美好的畫面:
自己微笑著站在四田駅的門口。
而林新一走到地鐵站出口,見到提前守候的自己,眼里滿是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