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村夫人道出了那位老者的身份,他便是外交官池村勛的父親,池村利光。
“嗯...”池村利光老先生有些疑惑地問道:“公江...不是你和我約好了,要聊聊釣魚的事么?”
池村夫人想了一想:“那爸爸你先去和室等我,我過會再去找你。”
“好。”池村利光點了點頭,又和作為客人的小五郎等人打了聲招呼,便自顧自地走下樓去了。
終于,一行人在池村夫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的書房門口。
“里面在播放歌劇音樂?音量好像有點大啊...”服部平次有些好奇。
“我丈夫平時就喜歡一個人在書房開大音量聽歌劇,這沒什么。”
池村夫人一邊面不改色地回答著,一邊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了那扇緊鎖的書房大門。
門一推開,眾人就能遙遙看見:
那位胖胖的池村勛先生,正坐在一張高高堆著書籍的桌子前,單手撐著下巴,沉沉地打著瞌睡。
“老公?老公?睡著了么...”
“該醒醒了,客人們都到了。”
池村夫人試探著喊了兩聲,便獨自走上前去,試著去搖醒那看著已經睡著的池村勛先生。
而她才剛剛湊到池村勛身邊,才輕輕搖了兩下...
池村勛那胖胖的身子,就像是坍塌的山體,從桌子上無力地滑倒了下去。
“老公?你怎么了!!”
池村夫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片恐懼。
她慌忙跪在癱倒在地的丈夫身邊,手足無措地搖晃著他的身體。
但池村勛先生卻是已然完全沒了知覺,不管怎么搖晃都沒有反應。
“什、什么?!”
站在門外的小五郎等人頓時臉色大變。
而反應最快的卻是服部平次。
他就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一口氣沖了上去。
這位來自大阪的名偵探迅速跑到倒地的池村勛先生身旁蹲下,用非常專業的手法試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脈搏,又觀察了一下他那已經散大的瞳孔:
“來不及了...人已經死了。”
服部平次神色嚴肅地下達了死亡通知書。
“怎、怎么會這樣?”池村夫人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我丈夫怎么會死?!”
服部平次并沒有回答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
他抓緊時間,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具尸體:
“肌肉松弛,無尸僵尸斑,裸露在外的顏面部和手腳尚有余溫。”
“死亡時間最多也不會超過半小時。”
“人是最近這段時間剛死的。”
“而死亡的方式是...”
幾乎沒有費什么功夫,服部平次就發現了池村勛脖子上的一個小小的針孔。
還有他尸體旁邊,掉落在地的一根毒針。
“是毒殺。”
服部平次迅速確認了死者的死因。
再然后,他試著用一張紙巾墊著手,去掏了掏死者的褲子口袋,很快就摸出了一把鑰匙:
“這鑰匙...和剛剛池村夫人拿出來的書房鑰匙很像。”
“難道也是書房的鑰匙?”
服部平次思緒如電,緊接著便轉頭向池村夫人問道:
“池村夫人,你們家的書房鑰匙一共有幾把?”
“兩、兩把。”池村夫人用驚魂未定的聲音說道:
“一把我隨身帶在身上,另一把...另一把就是你剛剛從我丈夫身上翻出來的那把。”
“哦?”服部平次眼里閃過一道精光:
“池村夫人在過去的半小時內都不在家,那把鑰匙被她隨身帶在身上,不可能被兇手拿到。”
“而剩下的第二把鑰匙又放在這緊鎖的書房中,在死者本人的褲子口袋里。”
“也就是說,這個案子是...”
“密室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