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太過善良,以至于見到這種超乎想象的丑惡之后,不禁有些崩潰:
“松、松原夫人,你在說什么啊...”
“健一先生真的是你殺的?!”
“傻姑娘,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好了。”
迎著毛利蘭那純潔得有些晃眼睛的目光,松原夫人自嘲地笑了一笑:
“人就是我殺的。”
“我看到他這幾天狀態似乎在不斷惡化,就猜到他可能會患上擠壓綜合征。”
“所以,昨天晚上,我在給他的水杯里下了安眠藥,又趁著他睡著,壓住了他的手臂。”
“健一這家伙...”
松原夫人的眼里涌出一股恨意:
“我一直把他當成親生兒子在養,但他卻辜負了我的期望。”
“他和他那個惡魔父親就是這個家里的寄生蟲,24歲還毫無出息,得靠我去工作養著才能活命!”
“而我在重傷住院的時候,他竟然跟他那個冷血的父親一樣,都不來看我...”
懦弱,沒出息,竟是成了死者的罪。
松原夫人開始反感這個一事無成的孩子,漸漸地把他當成負擔。
而在住院過程中,他不來醫院看望養母的“冷血表現”,更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松原夫人徹底地憎恨起了健一。
“哈哈...”
她的聲音里帶著悲傷,但更多的卻是瘋狂:
“我是上輩子欠他們父子兩個的嗎?”
“他們吸我的血吸得夠多了,現在該還了!”
松原夫人歇斯底里地發泄著,自己壓抑已久的恨意。
而這個案子發展到現在,真相已然大白。
“結束了...”林新一深深一嘆。
他知道自己已經為死者討回了正義。
這或許是一種勝利,但是,卻沉重得讓人無法高興。
而就在林新一準備站出來,為這場悲劇正式畫上一個句號的時候...
“科搜研那邊的血液檢測報告出來了。”
有警員從門外趕來,遞來一份報告。
林新一隨手接過報告,站在一邊,隨意地翻看起來。
案子都破了,他知道,血液檢測結果跟他的事先猜測應該不會出現什么偏離。
“血鉀濃度超標。”
“肌紅蛋白超標。”
“果然都和我想的一樣...”
林新一看著看著,臉色突然發生變化:
“等等,這...”
“怎么了?”身邊的淺井成實不解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竟然沒有...”
林新一的神色有些震驚:
“死者的血液樣本里,沒有檢測出任何安眠藥物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