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死死地盯著松原勝。
他現在真的很想狠狠地給這家伙一腳,讓他嘗嘗被人施暴的味道。
但這松原勝卻偏偏是個只敢打女人孩子的慫貨。
即使他現在被林新一懟得眼底生怒,卻也不敢發脾氣,不敢動手動腳。
對方不主動出手,那林新一就沒辦法像毛利小姐那樣,實行“正當防衛”了。
“冷靜...冷靜。”
“你是執法者,一切都得用法律說話。”
林新一緊緊攥著拳頭,努力地壓抑著心中怒火。
眼前的這個丑惡面龐令人憤怒。
他只能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著自己:
不能動手,不能動手。
要遵守組織紀律,維護警察隊伍形象。
“等等...”林新一微微一愣。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在異世界了。
現在他所在的組織,根本就沒有紀律。
至于警察隊伍形象...
警視廳哪來的形象?
“砰!!”
辦公室里驟然響起一聲沉悶的巨響。
只見松原勝那高大魁梧的身軀驟然騰空而起、倒飛出去,如同全力發射出去的炮彈,疾速撞向了身后的墻壁。
轟地一聲巨響,墻壁為之皸裂。
松原勝癱坐如泥地靠在墻邊,口中吐出一簇鮮血。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表情更是因為劇痛而顯得扭曲。
而林新一則是緩緩收回橫掃出去的腿,像個沒事人一樣,安靜地站在原地。
“你、你...”
松原勝捂著自己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的胸口,憤然出聲指責:
“你怎么能動手打人?!”
“這是正當防衛。”
林新一神色平靜地回答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我是正當防衛。”
“......”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中,卻是毛利蘭最先反應了過來。
她原先是從來不會睜眼說瞎話的。
但后來“正當防衛”多了,她也就慢慢地開始感到習慣,并且能忘掉負罪感了:
“沒、沒錯...林先生是正當防衛!”
毛利蘭結結巴巴地出面作證,眼里同樣洋溢著那毫不掩飾的憤怒。
“你、你們...”松原勝本就疼得臉色發白,現在更是一陣氣急攻心:“胡說八道——”
“剛剛明明是你先動的手,這怎么可能是正當防衛?!”
“誰說是我先動的手?”
林新一緩緩逼上近前,居高臨下地說道:
“是松原先生你走到我面前挑釁,還主動揮拳相向的。”
“只不過,我早有準備,蓄勢待發,一看到你抬起拳頭,就立即出手還擊。”
“我身手靈活,動作快,所以搶在你前面踢中了你的身體。”
“乍一看,還真像是我打出了第一下。”
聽到這話,松原勝氣得臉都綠了。
他這么一激動,本就疼得要命的胸口就像是又扎了幾把刀子,更加喘不過氣。
頭一歪,眼一閉,嘴角溢著鮮血,他終于像死豬一樣,沉沉地昏了過去。
...........................
松原勝被擔架抬著送去了醫院。
松原夫人也伏法認罪,主動戴上了手銬。
帷幕終于落下。
不僅是共情能力過強的毛利蘭,林新一也靜靜地站了一會,才從這個案子的影響中緩過來。
隨后,見到夜色已深,毛利蘭很快跟林新一和貝爾摩德致謝告別,準備帶著柯南回去睡覺。
而貝爾摩德也挽著林新一的胳膊,要同他一起回家休息。
兩撥人離開的方向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