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為了他可以背叛組織,總不至于因為發現自己被學生設計戲弄,就氣得要翻臉吧?
林新一這么想著,只見貝爾摩德悄然收回那審視的目光,換上了一副平靜而好奇的面容: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那種易容術。”
貝爾摩德像是對那易容術產生了一股單純的好奇:
“用手撕抓都不會變形,讓我都看不出破綻的易容術。”
“甚至連易容面具都沒有用,完全像換了一張臉一樣!”
“額...這個...”
林新一并沒有猶豫多久,便給出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回答:
“是怪盜基德。”
“我在之前的案子里和怪盜基德打過交道。”
“怪盜基德有個很厲害的朋友,是她教會我的。”
他果斷地使出了“我有一個朋友”的B乎標準開頭。
反正怪盜基德本身就夠神秘了,他那位神通廣大的朋友,就更加神秘得讓人無法調查。
總之,這種超自然力量根本就得不到合理的解釋,還不如解釋得含糊一些。
“是么...原來是這樣。”
貝爾摩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她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又似乎是知道林新一在說謊。
可能是為了尊重學生的秘密,她一點都不關心真相,也沒有再追問這易容術的來路。
但她卻問了另一個問題:
“如你所言,你在調查怪盜基德案之后,就一直有這種易容術?”
“是的。”林新一點頭,
“那么,也就是說...”貝爾摩德的語氣愈發顯得微妙:“那個把雪莉救出實驗室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FBI。”
“是你用易容術偽裝成了赤井秀一,轉移了組織的注意力!”
組織把那次襲擊的始作俑者視為FBI,完全是琴酒親自從監控錄像里,認證了赤井秀一的存在。
而現在,林新一卻展現出了這種鬼神莫測的易容術。
那他就完全有能力偽裝成赤井秀一,偽裝到琴酒都看不出來的地步。
貝爾摩德倒也不是突然聯想到這里的。
她能聯想到這里,還是因為...
“灰原哀,那個茶發小姑娘。”
“如果你晚上準備這么一場危險的戲,應該不會冒險把一個小學生卷進來。”
“如果那個灰原哀真的只是個普通小鬼,在她纏著晚上要來這里玩的時候,你就該堅定地拒絕她才對!”
貝爾摩德全然反應了過來。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不對勁,那個一直在自己面前冷著臉搶男人的小女孩,也絕對不尋常:
“她就是宮野志保吧?!”
“錄像里只是拍到了她服下APTX4869的畫面。”
“既然工藤新一能在服藥后身體變小,那她說不定也沒死。”
貝爾摩德的眼神冷得可怕。
她那白皙的臉頰似乎蒙著一層冷光,明明是那么潔白姣好,卻依舊蘊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林新一沉吟片刻,徹底向貝爾摩德攤了牌:
“沒錯,志保沒死。”
“是我把她救了出來。”
“因為我不想眼睜睜地看著我愛的人被組織殺死——”
他微微一頓,再次打起了感情牌:
“老師,就像你剛剛為我做的一樣。”
“......”
貝爾摩德一陣沉默,似乎是在為林新一的話感到觸動。
可就在下一個瞬間,林新一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位悄然站到他身畔的貝爾摩德老師,就猝不及防地用槍口抵住了他的腦袋。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被貝爾摩德用槍指著頭了。
但前兩次他的身份都是琴酒。
而現在,貝爾摩德決心用槍指著的,卻是林新一:
“Boy...你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要是有那種連**都可以改變的、能夠完美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易容術,不管是誰,都可以輕松地偽裝成‘林新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