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很快就緊張地發現,“茶藝大師”毛利蘭,似乎又有了新的動作:
也聽不見她在跟服部平次聊什么...
總之,只見毛利蘭拿起一顆水煮雞蛋,在桌子上方大概幾厘米的地方松開手,讓它砸到那堅硬的桌面上。
雞蛋和桌面碰撞,砸出一片裂紋。
毛利蘭將這顆雞蛋遞到了服部平次手上。
緊接著,她又拿出一顆水煮雞蛋,用手指輕輕地彈了一下。
在彈殼上彈出裂紋之后,毛利蘭故技重施,將這第二顆水煮蛋也遞到了服部平次手上。
“這...”
遠山和葉已經徹底看傻了:
“她竟然連剝蛋殼,都想讓平次動手幫她?”
“混蛋...難道她自己沒有手嗎?!”
“不...”
純潔的和葉小姐終于反應過來:
“套路,都是套路!”
“拿兩顆雞蛋,是想自己吃一顆,讓平次吃一顆——”
“她這是在潛移默化地在平次腦海里根植,自己跟他‘成雙成對’的念頭。”
“而更可怕的是...”
“那女人還故意把沒剝好的雞蛋遞到平次手上!”
“一定是想借此試探平次的心理,看他能不能接受這種堪稱是‘惡心做作’的撒嬌。”
“如果平次心甘情愿地幫她剝了蛋殼,就說明他...”
“他已經不知不覺地,徹底淪為那女人的俘虜了!”
遠山和葉心中溢滿了憤怒。
之前的她太過純潔,根本不會用這些歪門邪道。
現在面對那個東京女厚顏無恥的“茶藝”,她才駭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平次,堅持住,不要中招...”
“千萬不要幫她剝雞蛋啊!!”
遠山和葉死死咬著嘴唇,緊張地期待著自家青梅竹馬下一步的表現。
而與此同時...
在和葉小姐緊張的目光中,服部平次正一邊觀察著手里的那兩顆雞蛋,一邊認真地聽著毛利蘭講解:
“服部先生,你看...”
“林先生教過我,我們可以用雞蛋,來模擬人類顱骨在摔跌和打擊的損傷區別。”
“從大約5厘米高的地方摔下,雞蛋殼的接觸面破裂呈類橢圓形,碎片較大,破裂口周圍延長線較長呈放射狀。”
“而被我用手指敲碎的那顆雞蛋,其蛋殼破損面積局限,凹陷明顯,邊緣有明顯的細小裂片,破損延長線與受力方向一致。”
毛利蘭微微一頓,微笑著地給出結論: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通過死者顱骨的損傷形態,來大致地判斷受害者到底是因摔跌受傷,還是因外部鈍器打擊受傷。”
“這一點能幫助我們判斷,一個案子到底是他殺、還是意外。”
“嗯,我明白了...”
服部平次服氣地點了點頭。
他不由為這種自己從未真正接觸過的刑偵理念而驚嘆:
“通過科學的實驗來驗證知識,再把知識運用到刑偵實踐中去...”
“這就是法醫學者的工作吧?”
服部平次的聲音里滿是贊嘆。
而說著說著,他還把那兩顆用來做教具的雞蛋放在手里,順手剝起殼來——
反正實驗都做完了,這雞蛋不剝開吃掉,也是怪浪費的。
蛋殼就這樣被漸漸剝碎。
角落里的和葉小姐在默默崩潰:
“完蛋了...”
“平次他,他已經徹底被那個女人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