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從死者的心臟處拔出匕首,取下那沾滿了干涸血液的錢包。
打開錢包,果然有一張照片被釘穿的駕照:
“野安和人,男,47歲。”
“坂田警官,麻煩你趕快打電話給大阪府警本部,讓他們也查一查這位野安先生的情況。”
“是!”坂田祐介非常配合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就忙著去打電話通報情況。
而林新一則是轉過頭,對那尸體進行了更加詳細的檢查:
“死因的確和另外2名死者差不多。”
“但是,跟西口女士和長尾先生不一樣...”
“他肩膀脫臼,手部有明顯的抵抗傷和約束傷,在生前一定是跟兇手發生過激烈的搏斗。”
這位野安先生身材又胖又壯,體能較強。
看著他身上的傷勢,林新一大概能料想到,他在生前抓住機會向兇手發起反擊,最后卻在纏斗中落于下風,被兇手制服后活活勒死。
“可惜,指甲縫里有漂白水的味道。”
“兇手一定是用漂白水清洗過死者的手,破壞了死者指甲里可能留下的皮屑。”
“這家伙的反偵察意識很強,不好對付。”
林新一緊緊皺起了眉頭。
他倒也不氣餒,而是繼續尋找著死者身上,比較可疑的痕跡:
“臉部有顆粒狀的印痕,應該是被人臉朝下,摁在了比較粗糙的水泥、或瀝青地面上。”
“看來他是在室外遇害的。”
“不過,既然能把身材如此肥碩的死者壓制在地面上,讓他的臉緊緊貼著地面,長時間不能動彈...”
“兇手的體能和格斗術,應該都比較強。”
林新一在腦海中模擬著兇手和死者搏斗時的景象。
他陡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也顧不上圍觀群眾震撼的目光,林新一直接將尸體翻了個面,扒開他的衣服,觀察起他的后背。
死者的后背上有兩處瘀傷。
這種皮下出血看著和尸斑很像,但尸斑沒有隆起、腫脹、表皮破損,而且一般聚集在尸體的低下部位。
所以在有經驗的法醫眼里,兩者還是很容易區分的。
“肩關節錯位,背部的瘀傷,手部的約束傷,臉部和地面的印痕...”
“這個招式是...”
林新一的目光漸漸變得凝重。
而這時,被派去樓上調查的服部平次等人正好趕了回來:
“林先生,兇手不在樓上!”
“他是用繩索設了個機關,把尸體綁在了樓頂天臺上。”
“那繩索連著天臺的大門,只要有人開門,就會讓尸體從天臺上掉下來。”
服部平次若有所指地匯報道:
“而且,我們還在樓上碰到了這棟樓的房東。”
“他說自己剛剛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里有人告訴他天臺上有什么奇怪的人在,讓他趕快去樓上看看。”
“結果,那位房東先生剛一上天臺,就推門觸動了機關,讓尸體掉了下來。”
“原來如此...”林新一的目光變得更加深沉:“兇手是把握好了時機,刻意打電話給房東,讓尸體在這時候掉下來的。”
“這是為什么呢?”
他喃喃陷入沉思。
而這時坂田警官也打完了電話。
他走回到眾人面前,好奇地向林新一問道:
“林管理官,你有什么發現么?”
“......”
林新一沉默著看了坂田警官一眼。
緊接著,他悄然收回目光,無奈地搖了搖頭:
“抱歉...我還什么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