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東西,會跟尸體的腳后跟產生剮蹭呢?”
“難道說...”
服部平次瞳孔一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發揮出了自己作為偵探的想象力,緊跟著毛利蘭加入了討論:
“是汽車后備箱的鎖扣吧?”
“老式汽車的后備箱鎖扣都是金屬打造,防銹處理也做得不好,所以容易掉漆、生銹。”
“而且那金屬鎖扣邊緣制作得還比較鋒利,摩擦時的確容易刮破皮。”
“更重要的是...”
服部平次目光銳利地說道:
“死者大概率是在其他地方被兇手殺死,然后運到這棟樓上拋尸的。”
“而這里可是鬧市區,就算是在無人的半夜,兇手也不可能膽子大到拖著一具尸體在路上走。”
“所以,他肯定是先把尸體放進了后備箱,然后開車運到了這棟樓后門朝著的小巷。”
“而就在兇手打開箱蓋,把尸體拖出后備箱的過程中...”
他微微一頓,幾乎是確定地給出了結論:
“尸體的腳后跟,就很容易被后備箱的金屬鎖扣給刮到!”
“這樣一來,死者腳踝處的創口上有漆點和鐵銹的奇怪現象,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釋了。”
“原來如此...”毛利蘭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她已經不知不覺地投入到了對案件的推理和眼睛之中。
所以,不顧身旁某個小鬼和某個少女的幽怨目光,毛利蘭不知不覺地做起了服部平次的推理搭檔: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因為汽車后備箱鎖扣這種地方,是很難被注意到的。”
“兇手的反偵察意識再強,估計也注意不到自己在搬運尸體的過程中,尸體的腳后跟會在金屬鎖扣上被刮傷。”
“所以...”毛利蘭眼里泛著興奮的光芒:
“兇手很可能根本沒有處理那汽車金屬鎖扣上的痕跡。”
“在那輛汽車的后備箱鎖扣里,應該可以找到死者留下的皮屑——”
“而這就是足以給兇手定罪的決定性證據!”
此言一出,案情頓時變得更加明晰。
“沒錯。”林新一贊賞地點了點頭:
“我之前說過,人越是工于心計,就越容易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
“像后備箱鎖扣這種極為不起眼的小東西,他恐怕很難注意得到。”
聽到這話,一旁坂田警官的表情不禁變得有些復雜:
“是、是啊,如果真是這樣...”
“那我們只要確認兇手的身份,再找到他運尸的那輛汽車,就能把他抓捕歸案了!”
他附和著說了兩句,神色倒是很快恢復了平靜。
不僅如此,坂田警官還頗為感慨地贊嘆道:
“不愧是警視廳的林管理官...”
“這么快就為我們確定了尋找證據的關鍵方向!”
“哈哈。”
林新一很自然地笑了一笑:
“我也只是做了很有限的工作。”
“接下來還是得依靠大阪府警的力量。”
“只有盡快從受害者的駕照上找到線索,想辦法確認兇手的身份,我的這些發現才能派上用場啊!”
說著,他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對坂田警官說道:
“坂田警官,現在出了這檔子事,飯也吃不下去了。”
“就不麻煩你再招待我們。”
“等等警察趕到現場,我們會自己跟著他們回大阪府警本部的。”
“所以,你要是還有什么工作的話,就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