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使用這樣的擒拿術,說明他的職業很有可能是警察。”
“當然,光是這么推測,還有些不夠嚴謹。”
“所以,我不禁想到了之前,我們對西口女士和長尾先生死因的分析...”
林新一有條不紊地說道:
“我們通過西口女士和長尾先生的尸檢報告分析,他們都是在室內,并且大概率是在家里遇害的。”
“尤其是西口女士,她是居酒屋老板娘,死亡的那天晚上工作到半夜12點才回家。”
“可她家的門窗卻沒有被任何撬開的痕跡。”
“這說明,她很有可能是主動為兇手開門,讓兇手進到自己家里來的。”
“一個獨自居住的女性,怎么會會在三更半夜給一個陌生人開門呢?”
“所以我們一開始判斷,兇手其實是西口女士的熟人,所以才她在會主動把門打開,把兇手請進來。”
“同理,我們判斷,兇手跟長尾先生也是熟人。”
“可偏偏,大阪府警在2名死者現有的社會關系里,一直沒有找到有交集的地方。”
“當時我還有些疑惑,現在想來...”
“真相其實是,我們那時候忘記了另一種可能。”
林新一目光灼灼地看向坂田祐介:
“那就是——”
“兇手是一個警察!”
“他不需要是那2名受害者的熟人。”
“只要亮出自己的警官證,微笑著請屋子里的人開門配合調查,受害者就會稀里糊涂地相信他!”
警察是執法者,很容易得到市民的信賴。
而坂田祐介就是利用了這種信賴。
他憑借著自己的警察身份,堂而皇之地走進受害者的家里,將毫不設防的受害者殺害了。
“坂田祐介,你這個敗類!”
“你背叛了人民對我們的信任!”
說到這里,林新一已然出離地憤怒了。
雖然他的用詞,總讓在場的曰本警察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但他那聲音中的熾烈情緒,卻能讓這些同僚都感同身受:
國民的信任彌足珍貴,可坂田祐介卻知法犯法,肆無忌憚地踐踏了它。
他們都或鄙夷、或憤怒、或痛心地看著坂田祐介。
坂田祐介似乎是還殘留著些許作為警察的良知,竟是被看得臉上發燒,羞愧地低下了頭。
而林新一則是稍稍平復下情緒,繼續有條不紊知道:
“在判斷兇手很可能是警察之后,坂田警官...”
“你的種種表現,在我眼里就顯得非常耐人尋味了。”
“比如說,你一開始對我的挑釁。”
“雖然東京和大阪的地域矛盾由來已久,我作為‘專家’被請來大阪擔任指導顧問,受到本地警方抵觸也很正常。”
“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的情緒很少會直接寫在臉上。”
“而我再怎么也是個管理官,理論上是你的上級,你跟我說話就更該有所克制。”
“可坂田警官...你卻像是一個跟同伴爭辯‘奧特曼和哥梅拉誰更強’的小孩子一樣,一見面就偏激地用言語發起挑釁。”
“這是為什么?”
“單純地想發泄不滿嗎?”
林新一連連發問。
而不待他繼續分析解釋,坂田祐介便無奈地嘆了口氣:
“果然被你看出來了...”
“沒錯,我那么直接地挑釁,只是想用激將法,讓你盡快看到這起案件的資料。”
“因為我想聽聽,你這位來自東京的名管理官,對我到底有多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