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別了服部母子,離開那“棋牌室”后也沒急著去找自己的房間,而是先去了趟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等走出衛生間...
毛利蘭突然聽到一陣極其輕微的脆響——聽著距離很遠,仿佛是玻璃破碎的動靜。
“什么東西被摔碎了?”
她心中好奇,但也沒想著要去探查。
可是過了一會兒,在她在這宅子里七繞八繞想找個傭人問路的時候,卻發現大家都在往同一個方向趕。
毛利蘭也只好跟著過去看看。
來到現場的時候,她正好撞見了匆匆趕來的遠山和葉。
“和葉小姐,我想跟你談談。”
毛利蘭想趁機找對方好好談談,化解兩者之間的矛盾。
“嗯...”遠山和葉心不在焉地應了一下。
緊接著她很快就轉過頭去,對毛利蘭不理不睬地,跟著走進了眾人聚集的那個房間。
那是一間擺滿各式陶器、花瓶、盆景的私人收藏室。
而在那收藏室中間占據C位的一個展臺上,原本應該擺放花瓶的地方,此時卻只有一堆七零八落的碎片剩下。
“我的白瓷唐草文瓶!!”
服部平藏失態地怒喝出聲,就連嘴角的小胡子,都給氣得一顫一顫的。
“糟了...”
“那是老爸最喜歡的白瓷唐草文瓶!”
服部平次站在林新一身邊,表情異樣地說道:
“這東西在他眼里,比我這個兒子還親啊!”
“這么夸張?”
林新一好奇地打量著那堆碎片。
他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這些不起眼的小瓷片,跟自己晚上吃飯用的盤子有什么不一樣。
“這到底是誰干的?!”
服部平藏火冒三丈地環顧現場,把在場的幾個傭人都嚇得不敢抬頭。
直到看到林新一,還有剛剛趕到現場的毛利蘭...
他才驟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
“咳咳...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動了。”
服部平藏很快就變回了平時那個冷靜威嚴的府警本部長。
只不過,他眼底總還留著一股心疼的味道:
“這的確是我最喜歡的收藏...可惜了。”
“不過,唉...”
“誰打碎的自己承認吧,只要勇于承認錯誤,我也不會拿你怎么樣的。”
服部平藏到底還是拿出了大人物的度量。
可在他這第二次的環視之下,在場卻還是沒一個人愿意承認。
“......”
服部平藏眉頭微微蹙起:
花瓶打碎了他的確很心疼。
但他更無法接受,自己家里有那種沒有擔當的家伙。
而就在他心里稍稍趕到反感的時候,服部平次那陡然變得嚴肅的聲音,
“等等,老爸,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
“你看,那邊的窗戶也被砸碎了!”
“哦?”服部平藏反倒冷靜下來。
他剛剛因為花瓶的事太過激動,卻是忘了觀察現場。
順著兒子的指引,服部平藏很快就看到了那扇同樣被砸碎的玻璃窗:
玻璃窗的整體結構還是好的,只是窗戶中間有個小洞,小洞周圍還蔓延著蛛網般的裂紋。
“這個難道是...”
服部平藏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
“彈孔?!”
那玻璃上的痕跡,看著跟彈孔太像了。
警察是個招人恨的行當,服部平藏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以前辦的那么多案子里,有哪個犯人出獄報復他了。
“不,這不是彈孔。”
林新一搖了搖頭,讓驟然緊張起來的氣氛得到緩解。
他走到那玻璃窗前,細細觀察起那玻璃上碎裂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