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這沉思著如何留住男人的心,服部平次卻是已經投入地,轉頭跟林新一和毛利蘭討論起了案情:
“林先生,毛利小姐,你們怎么看這個案子?”
“我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個意外。”
“我也覺得。”
毛利蘭附和著點了點頭:
“那個隆起的土坡實在太危險了。”
“一眼看過去,很難想到坡頂后面就是懸崖峭壁。”
“要是不注意放慢速度,急匆匆地跑上去,的確很容易不小心摔到崖底。”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場的土坡上只留下了一串直通坡頂,通向懸崖邊緣的腳印。”
“案發時土坡上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那只要鑒定出這串腳印是崖底的那位死者留下的,就基本可以確定,死者是因為沒注意看路,意外摔下去的。”
她根據現有的線索一番分析,和服部平次做出了同樣的判斷。
“嗯,目前來看,的確如此。”
林新一并不反駁兩位學生的意見。
但他的態度依舊十分謹慎:
“不過,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
“只有等我們看過尸體,才能有足夠的把握進行判斷。”
“哦?”毛利蘭和服部平次都有些好奇:“法醫難道還可以分辨死者是意外墜崖,還是因為其他因素墜崖的嗎?”
“這個么...”
林新一的表情有些猶豫:
老實說,基本不可以。
法醫的能力也是有極限的。
尤其是這種在荒郊野嶺發生的高墜案,更是讓法醫也為難。
意外墜下崖內的尸體,跟被人在身后輕輕推上一把掉下去的尸體,其尸體征象基本不會有什么區別。
如果是這種情況,通過驗尸就很難判斷出來。
林新一以前工作的時候,也辦過幾起山岳景區發生的高墜案件。
這些案子大多都是以意外結案。
唯一一起被判定為他殺的,還是兇手在推人下山的時候太過粗心大意,正好被景區安裝的攝像頭給拍到了。
被拍到的那起是他殺,那些沒被攝像頭拍到的案子,憑線索只能判定成意外。
那它們到底是不是意外?
這就讓人細思極恐了。
“在這種荒郊野嶺出事,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如果尸體上還沒有留下什么特別的痕跡,那法醫也很難做出準確的判斷。”
“所以,對于這種案子,我們必須謹慎再謹慎。”
“一定要竭力調查到最后一步,才能給出結論。”
林新一的表情非常嚴肅:
這種案子辦起來很難,卻也“不難”。
畢竟只要給出“意外”兩字作為結果,無論是死者家屬,還是社會公眾,就都不會有什么意見。
而野外勘察工作可是很累的。
光是那“搜山檢海”需要的大量警力,就足以讓領導直掉頭發。
這就很容易讓人生出偷懶的想法。
想著即使費大力氣在山里搜查,也大概率改變不了“意外”這個結論。
所以,還不如像數學暑假作業后面的參考答案一樣,因為一個“顯然”、“易得”,就直接把證明的過程省略掉。
“我們作為人民警察,絕對不能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