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那時候在被你和貝爾摩德追擊,他’跑‘還來不及,怎么可能用’走‘的?”
“而人在跑步狀態下,步頻快,步長長,多在110cm以上。”
“足跡多不完整,落地的前掌壓力重,后跟壓力輕。”
“尤其是在這蓬松積雪中跑步,蹬、挖、抬痕這些積極步態應該更加明顯。快速起步抬足,更會不可避免地帶起大量雪屑。”
“可這串足跡呢?”
“太平穩、清晰、完整了。”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慌亂逃跑者該有的足跡,更像是在平靜環境下,一個人常步行走留下的足跡。”
柯南有條不紊地講出了自己的推理。
他同時也不知不覺地昂起了自信的大腦袋,期待著像以前那樣,收獲青梅竹馬那崇拜愛慕的目光。
毛利蘭倒是真的在看他。
只不過,那眼神不是崇拜,而是異樣:
“這些不都是痕跡學的知識么...”
“柯南,你不是說自己不想學林先生的那一套么?”
“我...”柯南小臉一紅。
同為名偵探的服部平次,已經因為家庭因素和夢想破滅,而改換門庭成了林新一的徒弟。
但他這個關東的工藤,卻一直執拗著不肯擁抱刑偵現代化,堅持做福爾摩斯式的傳統偵探。
用外務省海外宣傳口的筆法描述,這就叫匠人精神。
當然,柯南其實不是這么頑固守舊的人。
他只是隱隱地覺得...如果自己放棄偵探改作警探,那就好像,徹徹底底輸給了林新一一樣。
而因為過去的一系列經歷,甚至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打消的某種隱憂,柯南最不想的就是向林新一認輸了。
所以他固執地堅持著偵探夢想。
只不過...
他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面對這些明顯對刑偵推理有巨大幫助的新知識、新手段,作為推理狂,柯南還是按捺不住地,偷偷摸摸地跟在毛利蘭身后學了起來。
現在他這么不經意地展露出來。
毛利蘭馬上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柯南,你是不是偷看我放在家里的專業書了?”
“沒、沒有啊...”柯南心虛地說道:“這都是我以前,額...”
“在夏威夷度假的時候,跟我老爸學的。”
“是么...”
毛利蘭不置可否地抿起笑容:
“柯南,你現在也明白了吧?”
“那種過分依靠個人智謀推理破案的偵探,現在已經過時了。”
“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學習刑事科學技術,最好,也跟我一起到警視廳上班。”
她憧憬著以后跟青梅竹馬一起在警察崗位上工作的日子。
而柯南小朋友卻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不要!”
他以后才不會去當警察哩!
要知道,毛利蘭現在就在警視廳工作,早早成了實際意義上的鑒識課官員。
以后他要是也去當警察,見了女朋友的面,說不定還得敬禮。
尤其是,如果解藥沒研究出來,他再等個十幾年才參加工作...
到時候就不是敬禮那么簡單了。
毛利蘭估計都成了他的頂頭上司,迎來送往都得鞠躬,在她面前匯報工作都只能站著。
而自己要是和毛利蘭結婚,也肯定會被同事誤解為,出賣色相勾引上司的年輕小白臉。
“不行...絕對不行!”
柯南被自己的腦補嚇得臉色發白。
他突然有些理解毛利小五郎了。
有這么強勢霸道的女強人妻子,男人臉上哪還有面子?
“咳咳...總之,這些以后再談。”